书上。 流月见状,替她将灯芯挑亮了些,不再出声打扰,轻手轻脚替她带上房门,退出了房间。 房内安静下来,宋清欢沉浸在书本之中,没有注意到时间过了多久。 等她回过神来看向窗外,才发现窗外夜色已经一片漆黑,灯盏中的灯芯也已快燃尽,似乎很晚了。 可——沈初寒还没有回来。 她皱了皱眉头。 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谈这么久? 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入口只剩淡淡温热。她喝了一口放下茶盏,思索片刻,眸光微凉。 须臾,她起身站了起来,拉开房门朝外走去。 一间间走过两旁的房间,眸光一抬,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慕白的房间,应该就是前头左边数来第二间。 脚步在房前顿住。 她没有急着敲门,而是在门外站了片刻,有意无意地,在听着房中的动静。 出乎意料的是,房里似乎很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甚至,都没有烛火的光亮透出。 这让她愈发狐疑起来,眼中光晕微转,抿了抿唇,还是举起了手。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在走道中响起。 “谁?”房中传来慕白警惕而低沉的声音。 听出他声音里的剑拔弩张,宋清欢眉头一蹙,沉声开口道,“慕白,是我。” “少夫人?”慕白声音中略有吃惊,“您……有事吗?” “你家公子是不是在你这里?” 房中静了一静,很快,慕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公子刚刚同玄影出去了,属下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早早就睡下了。恕属下如今仪容不整,不能开门面见少夫人。” 慕白的话语字正腔圆,语声冷静,听上去并无什么破绽,可不知为何,宋清欢就是觉得心里头有些隐隐不安。 听她没有接话,房中的慕白顿了一顿,又开口道,“少夫人找属下有事吗?” 宋清欢眸光一凝,“既然这样的话,那没事了,我回房等吧,你好好歇着。”说着,转身离开了慕白的房前。 房中的慕白听得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方舒一口气,可神情很快又紧张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床榻上运功打坐的沈初寒。 是的,他方才撒了谎,公子确实在他房中。不过公子特意吩咐过了,他如今这模样,切不可让少夫人见到。 慕白眉头皱成一团,紧张地看着榻上的沈初寒。 他面色惨白,额上渗出一层晶莹的汗珠,双目紧闭牙关紧咬,十分难受的模样。 慕白转头望一眼挂在天边的圆月,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攥了攥。 公子这病,先前还只是每年三月十五和十月十五发作两次。上次三月十五发作时,他们正在去宸国的路上,公子这病情就隐隐有了加重的迹象,原本他们向公子体内输送内力,还能对公子的疼痛有所缓解,可自从上次之后,他们输进公子体内的内力就像是汇入大海的涓流,顷刻前消弭无形。 而这一次,不光他们输内力没有用,甚至连发作的时间,都提前了两日!公子这病是如何来的,他从来不说,可瞧着似乎也不是中毒的迹象。可看公子的神情,分明是难受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偏生他们还什么都做不了!这让他如何不心急? 等回了盛京,他一定要好好劝劝公子,说什么也要让季公子来看看才行。可不知为何,明明公子与季公子关系甚好,但此事,他却从未向季公子提起过,也明令禁止自己和玄影告诉季公子。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正些微走神之际,听得沈初寒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他凝了目色,抬头一瞧,见沈初寒豁然睁了双眼,身子朝前一倾,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顷刻间染红了面前的素色被褥。 “公子!”慕白和玄影大吃一惊,不约而同上前扶住沈初寒。 沈初寒虚弱地喘了口气,朝慕白和玄影摆了摆手,尚未说话,门却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撞开,闯进来的,是一脸紧张焦急的宋清欢。 宋清欢灼热的眸光在房中一扫,很快定格在榻上的沈初寒身上,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