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不想,此次竟正好入住了开满杜若的院子。 昨日一瞧,宋清欢便发现她已有过敏迹象,这才将计就计,顺势教训她一下。 果然,宋清漪今日便发了作,这会子定然对自己又恨又怕。 “你去告诉她,就说我没有给她下毒,自然没有解药。”宋清欢看向沉星。 沉星应了,退出房间。 “殿下不打算救二殿下?”流月好奇道。 “自然要救的,不过,不是现在。”宋清欢勾唇,眼底一抹深意。 外头的喧嚣吵闹声又持续了一阵,方歇下去。宋清欢心知,以宋清漪的性子,定不甘心就此离开,所以才闹将了许久。 气定神闲地用完早餐,她开口吩咐,“准备一下,待会随我出去。” “殿下要去哪里?” “去药铺。”宋清欢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招手唤了流月过来替她梳妆。 不想,今儿这早上,注定不太平。 刚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却又有当值的宫女进来,朝宋清欢一礼,“殿下,宸国三皇子求见。” 宋清欢彼时正在妆奁匣中挑拣耳坠,闻言手一顿,很快清泠开口,“不见。” 宫女微愣,不敢多说,退了下去。 宋清欢挑了对白玉水滴状耳坠带上,反不急着出门,叫沉星拿了本书,斜倚在软榻上,不疾不徐翻看起来。 沉星流月知晓她约莫是为了避开苏镜辞,没有多说,只恭谨侯立一旁。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宋清欢终于放下手中书卷,闲闲舒展了一下筋骨,看向两人,“走吧。” 流月和沉星应了额,随宋清欢一道往外走去。 不想,刚出听荷院,没走多远,便见前头一人熟悉的身影,正是苏镜辞。 他站在出会同馆的必经之路上,头微垂,神情晦暗不明。 宋清欢见此,心知今日怕是避不过了,脚步未停,依旧从容前行。 苏镜辞听得脚步声抬头,见是宋清欢,面上一喜,迎了上来,“舞阳帝姬。” 宋清欢淡淡一瞥,“三皇子有事吗?” “风铭今日已大好,我是来感谢舞阳帝姬的。”苏镜辞凝视着她,眉间浅笑,好一位明朗公子哥。 宋清欢只一眼,很快挪开目光。 “举手之劳,三皇子不必谢我。”她语声淡淡,继续往前走去。 “苏某向来说话算话,那日在接风宴上我便说了,只要帝姬能救回风铭,无论帝姬提出什么请求,苏某定当应允。”他眸光切切,一眨不眨地盯着宋清欢,心中泛起一抹苦涩。 明明建安之时舞阳帝姬对他还是笑意盈盈的模样,怎的不过数月,却已宛若陌生人?难道……当真是因与沈相有了婚约之故? 心中到底不甘。 抿一抿唇,意有所指,“没想到沈相对帝姬,竟如此上心。” 昨日接风宴上沈初寒对宋清欢的维护,众人皆看在眼底,苏镜辞心中难免情绪翻涌。 若说他多喜欢宋清欢,似乎还并未达到那样的程度。可看着她对沈初寒露出如花笑靥,心底又难受得紧。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 宋清欢神情古怪地瞥他一眼,淡然开口,“三皇子欠我的人情,我记下了。三皇子也不必谢我,我救八皇子,只是不想让昭凉两国渔翁得利。” 见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苏镜辞心中黯然,垂眸苦笑,注意力落在她方才所说的话上,眸色忽而一亮,“帝姬,不想凉国得利?” 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宋清欢开口,“沈相是沈相,凉国是凉国。三皇子不必混为一谈。”话语间,带了亲密和维护之意。 苏镜辞微怔,心头愈加苦涩。 怔愣片刻,方才回神,抬眸一瞧,却见宋清欢已走了好几步院,身姿清袅,似乎……似乎有些熟悉? 他心头掠过一个人的身影,狐疑地眯了眯眸子。犹豫一瞬,终是快步跟了上去。 宋清欢并不讨厌苏镜辞。只是,她不想让沈初寒多想,所以才对苏镜辞如此冷淡,也好趁早打消他心底对自己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她出了会同馆,四下一扫,流月叫来的马车已停在了会同馆前,车夫见她出来,迎上来一礼。 宋清欢点头应了,刚要在流月和沉星的搀扶下上车,却听的苏镜辞在身后唤她。 想了想,还是驻了足。 苏镜辞匆匆行到宋清欢跟前。 “三皇子还有事吗?”宋清欢依旧是淡淡的神情。 苏镜辞呆呆地望着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急急开口,“你……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沈相?” 宋清欢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镜辞却以为她的沉默代表了默认,眸光一亮,急急开口,“我就知道!难怪你这次对我这么冷漠,一定是沈相同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宋清欢哭笑不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