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咬住唇,头垂得很低,嗅到女人身上的酒精味,不情不愿说:“明明是我先来的。才不叫。” 几乎都埋在她发丝间,生怕眼底的暴虐吓坏她,克制几秒,才说,“琼琼,我陪你睡觉吧。” 说着,纪听白紧绷的长腿挤进她膝间,炽热的唇在孟琼颈侧留下一串滚烫的红痕。 孟琼推开他,退了两步:“别,我养不起。” 他的刻意隐瞒在孟琼心里扎了根刺,把她骗得晕头转向,还傻乎乎地心疼他。 “琼琼对不起。”纪听白向她道歉。 在死寂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他紧促的呼吸声,指尖想要触碰又怕被她嫌弃。 “我认错好不好,不应该骗你。” “我回国之后才知道你和我哥是这样的关系,好害怕你不要我。” 孟琼冷着脸,轻哼一声:“那你敢背着你哥和我谈恋爱?” “我只在乎你。”纪听白委屈死了,“明明你在伦敦说要和我结婚的。” 坚硬的胸膛不由自主地朝她贴上去,手指放到女人雪白的脖颈后侧,纪听白的声音干哑着,低的只有她能听见。 “你别当着我的面对他这么好,行吗?我心里很酸的。” 孟琼和他,恋人期间,从来不爱提及程时琅,如今成了跨不过去的沟壑。他的血脉姻亲,也是她的未婚夫婿,老天真爱开玩笑。 眼前这个男人一贯会拿捏她的心思,知道她最爱他纯净无辜的这面,孟琼眯眼看他,心下克制不要失态。 酒意仍熏人醉,想起席间徐元清的闭口不言,涂蔻色指甲的指尖撩起他的下颌,徐徐然揪住对方的衣襟,“记得我说过,总觉得看你眼熟,你老实交代。” “伦敦那晚才不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纪听白任她摆弄,直勾勾地回望她:“小时候见过的。” “什么时候?” “你要自己想。”纪听白目不转睛地凝视她,指腹蹭了下她微红的眼角,语气很认真:“想不起来我会生气的。” 身后是冰凉的墙面,四肢百骸都是他给的温情,是熟悉的酥与麻,也习惯在她面前展露脆弱易碎的一面。 若能想起怎么会开口问他,没得到答案,孟琼借着酒劲儿松开了手,两人推攘间手机掉落在地,孟琼踩着一簇雪白色光线,蹲下身子,手指捏住金属机身,慢吞吞地起身。 纪听白站在她身后,腰肢纤细,目光没离开过孟琼半分。 昏黑的空间里,两人身上都沾染了对方温热的气息,连影子都重叠在一处,显得很亲密缠绵。 孟琼绕过他,再次刷开门锁。 她踩进玄关,屋内瞬间大亮,一扇门隔绝掉楼道的黑暗世界。 晃眼的光线让她短暂地适应几秒,雪白的踝骨裸露在空气中,孟琼顺着明亮的光线,侧身看向纪听白,才发现他瘦了,清瘦的下颌骨惹女人心疼,孟琼忍不住伸手出来,揉了揉他冷硬的发丝。 她对纪听白说,“回去吧。” 孟琼说出那句“嫂子”不是玩笑话,即便她从未设想过要和程时琅如何,也心甘情愿地穿上了未婚妻的外衣,一朝分手,干脆利落,半点儿余地都不给他留,孟琼的态度很认真。 虽然介怀他的隐瞒,孟琼也为她的少年庆幸,钟鸣鼎食之家,程家的小少爷,纪听白会比她预想的好上百倍,她曾经给的那点钱算得了什么。 一个窥伺自己嫂子的人,会有什么好名声么。 如纪听白这样矜贵的身份,不应该再和她纠缠下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