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后来诞下一女,也未能挽回君王的心。 生下孩子两年后,一个明月高照的夜晚,传说淑灵妃赤足跑到司徒楽寝宫之中,亲眼见他与别的女人嬉戏玩乐,泪如雨下,狂奔而出,却被门槛绊了一跤,滚入院中,没地成了一口井,井水苦涩不堪。这个传说传得绘声绘色,仿佛讲述者亲眼所见。 那淑灵妃的唯一女儿并没有因此得到司徒楽的厚待,反而是在淑灵妃死后就被送到了寺庙中,再也没听到过任何消息。只听说那十公主左脸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如今看来,八。九不离十就是眼前的女子了。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大军已经攻入了晋国城中,宇文极已经派兵把整个洛城围得铁桶一般。 洛城内的富人高官早就逃亡了他处,只留下平民躲在家中哭号。北邙军早有明令,只杀晋军,不扰百姓,不放火,不争抢,因此城内虽然喧嚣一片,倒是没引起大的骚。动。一炷香后,霍水仙领着大军涌入晋王宫中。 晋王勉强支撑着坐在议政的长正宫中,冷汗不住地往下掉,不过是四十来岁的人,看着倒像是出口气就倒了。他兀自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宫殿的正门,他看见逆光中,一个高瘦的男人一步步走了上来。 这个男人一身墨绿劲装,仿佛一只不说话的猎豹,背后是刺眼的眼光,司徒楽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的死死盯着他。 就像盯着爪子下的兔子,吓得屁滚尿流的臭毛兔子。 “……钟明朗,你大胆。”晋王坚硬地咽了口吐沫,喉结滚动了几次才说出这句话。他不能倒,太子已经被送往东南了,他只有坐在这王位上不低头,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若是求饶,定会被敌军看不起,必死无疑。况且这还是当年被幽禁晋王宫的北邙质子,一个蝼蚁一样的人,晋王仍旧没有看清自己的位置。 霍水仙抬起右手,连弓。弩轻松对准了晋王的眉心,他不在乎后人怎么看,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枭雄也好,奸雄也罢。 成王败寇。话语权一直在胜者的手里。 霍水仙扣动扳机,却被一直跟在身边的十公主奋力一撞,“钟明朗,我对不住你啦,他毕竟是我爹爹。” 她飞身上前一把抓住晋王,跃向上空,冲破屋顶,足尖一转没了踪影。但是连弓。弩每次连发五根倒刺短箭,虽然被撞歪了,仍旧射中了晋王的腹部,大腿,另有一根射在了十公主身上。 霍水仙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任务做得顺畅至极,没想到事到临头竟然节外生枝,来了这么一出。他追出屋外,之间十公主早已在百米外的屋顶上,呼吸间没了踪影。跟在霍水仙身边的胡冲傻了眼,喃喃道:“神仙啊!” “不必追。”霍水仙不会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废子身上,一个被臣子抛弃了的晋王,不足为患。想必晋国的大臣们已经推举了晋太子在东南登基了,晋国还有一半的兵力集中在东南的余奉先手中。大好的机会,余奉先,你该反了。 出人意料的,霍水仙一路南下如砍瓜切菜,余奉先却没有动静,他既不出兵,也不自立为王。心如老僧入定,窗外充耳不闻。不知道这老狐狸究竟想搞什么。 短短一个月,北邙已经攻下了晋国的大部分领土,除了晋国东北部的叶三辰还攻不下,就之只剩下东南的余奉先了。 全力南下,拿下余奉先。全军向南行进了半个月,叶三辰带着五万兵马,进攻北邙,霍水仙接到飞鸽传书,把密报递给宇文极。宇文极笑道:“还是陛下睿智,想必老王已经张好口袋,就等着叶三辰了。” 霍水仙也是一笑,让勤务兵代为执笔,回信给左将军王厉:“勿要轻敌,沉着应战,一个不留。”盖上北邙王印,塞进信鸽腿上的铜管小筒里。 *** “主上,截获北邙王送往北邙国中的信件一封!”跪着的小兵不敢抬头,双手恭敬地呈上截获的密信。 坐在上首的正是何奂,一头长发拿金冠束了起来,长眉入鬓,他依旧是一身白袍,不过却拿金线绣着张牙舞爪的金龙,他示意坐在下手的晋大元帅叶三辰。叶三辰点点头,上前接过密信,看过之后,确认是钟明朗的字迹,是北邙的王印,小心交给何奂。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