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演员向观众谢幕的姿势,手势漂亮而娴熟。 “我猜,你所谓的朋友也是虚构的吧,这块场地的主人其实是你。” 海伦做出捂嘴惊呼的动作。 “亲爱的大艺术家,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问着:“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想给我看什么。” “我也是!”回应的人声线愉悦。 耸肩,没有遮挡的眼睛眼角弯下,眼眸里传达的是她们之间好像有多亲昵一样,就这样来到连翘面前。 拉起她的手,把她拉到那两个画架面前。 画架和她隔着半步左右的距离,连翘目光落在蒙在画架上的黑色布料上。 海伦此时此刻表现得就像是拍卖行的司仪一样,手一左一右分开,五只手指尖合并往着两边画架。 煞有其事说着:“左边作品我为它命名为《费罗尼卡的双重人生》,而右边的作品叫做《安娜和海伦》。” 介绍完作品,当事人又用一种较为不好意思的语气说:“如果我知道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一幕的话,我想我会认真去学习画画,但很遗憾,我对绘画一窍不通,雕塑我倒是会一点。” 说到这里,她又用一种较为夸张的手势做出“上帝啊,我这个时候扯这些做什么?!”的表情。 她学过舞台剧,眼前这位的肢体语言想必也学过舞台剧吧? 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 “刚刚我和你说了那么一大堆其实是想告诉阿曼达小姐,待会你看到的作品不是来自于我,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她符合意境就可以了。”面纱下又隐隐约约可见整齐的牙齿。 “好了,言归正传。”弯下的眼角回归正常弧度,右边的手垂落。 看了她一眼海伦侧过身起,手指拽住黑色画布的一角,一拉,画布从画架滑落。 看清楚后,连翘有点失望。 那是再普通不过的画,相信这样的画板、这样的画布以及这样的着色在夜市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出数十副。 画里的内容一看就是在模仿上个世纪末流行的□□风格,昏昏沉沉的暗色背景里有展开的五只手指食指,五只手指的中指无名指下分别系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木偶。 木偶的眼睛凸起,在瞪着人看。 这样虚张声势且自以为是的风格随处可见。 不过人家刚刚说了,最重要的是意境。 目光从画离开,和露出面纱的那双眼睛撞个正,看来她在观察她,也不知道这位想要看到的是什么。 失望?恐惧?不安? 海伦挑了挑眉头:“因为我把所有的钱都用在租用场地上了,我请不起解说员,现在只能由我为阿曼达小姐说关于这画背后的故事了。” 左边的手手指搁在画上,顿了顿,弯下眼角,大有娓娓道来之势,咬字清晰: “在魔鬼随时随地敲开你窗户,问你愿不愿意兜售你的灵魂,用你的灵魂换来金币美酒、甚至于爱情的年代里,北方有技艺高超的木匠在创作过程中遇到自己心爱的玩偶,以防心爱的玩偶丢失坏掉,木匠给自己心爱的玩偶弄出一模一样的复制品,木匠为玩偶取名费罗尼卡。” “这件事情传到上帝的耳朵里,上帝赋予了两个费罗尼卡生命,一到夜晚,两个费罗尼卡挤在同一个身躯里,当遇到光时两个费罗尼卡就会分开,一个地上一个在地下,一个在河岸上一个在河面上,一个在镜子外一个在镜子里。” 可真无聊,如此大费周章的居然是为了告诉她一段似是而非的故事。 扶额,指尖触到的是一层薄薄的湿意,一定是这里灯光的关系,刚刚进来时还没有觉得有问题,可现在再看,那头顶上的光线看起来惨兮兮的。 不动声色收回手,目光往着另外还蒙着黑布的画架,刚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