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已经来到了喉咙口,可最终还是在那种“近乡情更怯”情感的促使下沉默了下来。 万一她没有变成梅姨所希望的样子呢?要知道五金店老板可是得过海豹勋章的人。 “怎么了?”厉列侬低声询问着。 嘴巴紧紧抿着。 “许戈。” “嗯。”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也和梅姨一样,无限看好你,这话是说给二十岁的许戈。” 垂下眼帘。 “许戈。” “嗯。” “二十六岁的许戈很棒,有多棒得你自己去发现,自己去发现远比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还要来得更加美妙。” 有那么一瞬间,那拉着她手的男人变成她所盼望着的那种男人,可以是恋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长兄。 忽然而至的情感把她的心烘得极为柔软,那声“阿特”融融的。 “阿特,我想听你刚刚说的话。” “哪句?”他正经八百询问着。 1942领导人可真会装。 “就哪句。”她也正经八百的回答。 “我刚刚可是说了不少话。” 艹!分明他想套出她的话,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再一次嘲笑起她的自作多情了。 “如果说是我以厉太太的名义让厉先生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呢?”许戈加重着语气。 “厉太太啊——”拉长的声音。 阴测测的:厉列侬。 厉列侬无视于她的警告,目光向前,那幢用红砖瓦切成的小型住宅已经近在眼前,握住她手的手收紧。 “许戈。”“嗯。” 他们不约而同放慢脚步,她的耳朵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要聚精会神。 顿了顿,他说。 “过几天我应该可以背着你在树林中绕好几个圈。” 脚踩上台阶时她已经眉开眼笑了,她没有听错,不是她自作多情,阿特真的说了“过几天我应该可以背着你在树林中绕好几个圈。” 脚踏进他们的住处,门刚刚合上敲门声就响了。 打开门。 门外站着风尘仆仆、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白人男人,该位白人男人就是1942智囊团首脑,白俄罗斯人亚历山大.赫莱。 在白俄罗斯人身后站的赫然是方为其。 厚厚的眼镜已经不见了,头发整整齐梳在后面,五官刚毅精神抖擞,是那种最受动作电影导演青睐的形象:我能上天入地。 站在门外的方为其和“免费劳工方为其”俨然是两类人,还是那种永远都不会交集的两类人。 如果不是那双她所熟悉的眼眸的话…… “方为其”瞅着那双她所熟悉的眼眸,许戈低声叫出,心里有小小的欢喜。 低声叫唤被身后冷冰的“进来”所打断。 门再次关上时,之前的脉脉温情在厉列侬身上已然荡然无存。 沉声应答着来前来兴师问罪的白俄罗斯人的男人变回许戈、乃至所有1942成所熟悉的模样:内敛、凌厉,不露声色。 厉列侬位于鈤丹的办公室墙上唯一的装饰是一副黑白字画,那副黑白字画写着尼采的名言: 在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第63章 /(嫉妒) 当白俄罗斯人和方为其进来时许戈直接的反应是“我得找一个借口溜掉。” 在1942许戈除去“厉列侬未婚妻”这个头衔之外,以她的成就充其量也就一蓝领工人,一名蓝领工人想要参与到那种高层间的对话门儿都没,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刚刚想溜就被厉列侬制止住,这次不是用手,而是用脚,脚往她面前一挡。 那手法有点像坏心眼的同桌,在你想要偷偷溜出去玩耍时伸出脚,让你冷不防摔一个四脚朝天。 在许戈的理解里,1942领导人是不会干出这种勾当的,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去防备他。 可,他真干了,那一脚恶意满满。 如果不是方为其拉住她的话许戈非得很丢脸不可,四脚朝天倒不至于,但出个小糗是跑不了。 意识到厉列侬真的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算计了她时,许戈第一时间里脑子就直接给出这样的讯息: “厉列侬那个混蛋想让我在圣殿士面前丢脸。” 方为其少时在英国接受培训,扶住她的动作做得绅士极了。 迅速摆正姿态,如果不是白俄罗斯人在场的话许戈很想狠狠的瞪厉列侬一眼:这位先生的不满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小插曲很显然让白俄罗斯人很不满,许戈干干站在那里,一时之间离开也不是,留下来也不是。 她自然不会把厉列侬的那一脚理解为一名同桌的恶作剧行为。 下一秒,许戈就知道了。 “她现在的身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