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也不知会一下,我们倒觉得伤心呢……” 程依依尴尬了,她上次来去确实有点仓促,显得鲁莽不懂事,不过,那会儿怎能不仓促,当时她自己也是战战兢兢,哪如现在这般惬意自由呢。 犹豫了些时日,觉得这一趟肯定是要跑的,不过孩子是不能带的,只身一人去,也挺好,不会让人看起来到哪儿都挂着个拖油瓶似的,无债一身轻,她自是从婚姻里脱出来,他也是,干嘛不轻轻松松地坐下来,说一会儿笑一会儿,若他有情,她也可有意,这么个岁数,这些个经历,不过是图个安定嘛! 结果呢,她这一飞过去,扑了个空,周崇寒不在,他去了哪里,她也不大方便问。 倒是周母说了:“还不是去找那女人去了!” 哦也是!他跟她毕竟还没走手续。 “找她离婚吗?”她嗑着瓜子问,心突突地跳。 “我看啊,这婚离着离着就离不了!”周父笑嘻嘻一说,推了推眼镜,镜片一闪,看不出他的目光,但程依依却总觉得这话也是有深意。 她那瓜子皮就黏在嘴皮上,弄不下来。 “最好离了,跟那女人一刀两断,那女人有什么好,一身的轻浮,不如依依这样的稳重……”这话没说完,周父就起身来拉周母:“走,跟我一起去买个菜……” 程依依直接自己站起来了:“我去吧,您二老休息着……” 她出门不用偷听,都知道那两位定要为了她争执不休,那周母先前也是嫌弃她,不过万物有比较,比起宋巧比,她程依依做妻子更合格,只是她的孩子不是周崇寒的,更不是个健康的孩子,负担太重。 她也是个成熟的,这些道理,她都懂,不必赘言,只是现在,她心境不同,一定跟宋巧比不同。 来回反复地想了一通,也是觉得没意思,索性再飞走算了,然而就在她订好机票的当天,有人打了她电话,是个陌生的号,她担心是孩子的事儿,赶紧接起来。 “程依依?” “嗯,你是……?” “楼下拐角的咖啡店,我等你。” “嗯?你是……?” “宋巧比的未婚夫。” “嗯?”这婚还没离,怎么就有了未婚夫?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聊聊。” 聊聊?也不是不可,光天化日,公共场合,也无所谓,只是合不合适呢?程依依有了点犹豫。 “程小姐,你不是要找周崇寒吗?我知道他在哪儿。” 程依依笑了,想这人大概也是误会了:“呵呵,其实我并不想找他……” “别装了,程小姐,你这会儿跑到鲲城来什么目的,我很清楚。” 她什么目的?她自己都快忘了,不过,她倒知道这人的目的,但也是“五欲已销诸念息”,见不见此人又有何妨?但这人听起来倒跟她熟络,能想象吗?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忽然跟你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并且能准确地说出来,这也是有趣。 于是,十分钟后,她去了那个咖啡店,一眼就见窗边坐着个平头男人,再走近点儿,便瞧得仔细了,这人干净清爽,浓眉大眼,眼熟,她从记忆里搜刮,叮咚一声,还真对上了! “程小姐?”他见她来,站起来,彬彬有礼。 “萧先生。”她已知他的姓名。 萧远并没注意,继续说:“不说废话,就一句,我知道周崇寒在哪儿,但我不知道宋巧比在哪儿……” “怎么会呢?有周哥的地方怎么会找不到宋巧比?”程依依看得出这人的慌张,自己也就反而显得淡定了,她早已过了那时令,走出那惶恐,再回头看,觉得一切皆惘然。 “很简单啊,周大公子被人骗了呗!以为去找宋巧比,其实是被人连蒙带拐了呗!”萧远笑,他笑的同时也纳闷,这女人怎的就如此优雅自若,谈起周崇寒完全没有一点气急败坏,不对,这不对,这哪里是个小三的态度。 “那你想让我怎样?”你看看,她怎么能这么问他,她应该问:“快告诉我周崇寒在哪里?!”接着直接就要杀过去,堵住他,妨碍他,上了他,逼迫他…… 萧远愣了几秒,又笑:“程小姐都是土豪的前妻了,这点事儿还用我说破?你取你的一瓢水,我找我的连理枝,说远了,是各自的事儿,但这要是说近了……” “怎么样?”程依依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嘴。 “说近了……那咱俩就是一伙儿的啊哈哈!”萧远忽地耸起肩膀来笑了。 也是竭尽全力了,也是黔驴技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