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幸运的事情。 他自小失恃,跟着曾经的她在边关一呆就是八年。后来回到京中,就算是认祖归宗,据家众人在他的心 里,与陌生人无异。 他们夫妻俩人还真像,都是无亲无友的人。 唯有他们彼此,是彼此的亲人。 她突然想到绿衣的话,想着两三年后身子调养得当,她一定要替他生儿育女。那样,他们在这世间,就有 了许多的骨肉血亲。 “等边关稳定,你们定居下来,我就替你生个七个八个的。” 她呢喃着,不期然看到他眼里的火光。 他眼中的火光跳动着,绝色的俊颜鲜活起来。似心有所动,轻轻地把她揽在怀中。她身量娇小,整个人被 包在他的身体里。 “好。” 他的下颔抵在她的头上,那样的画面光是想想都令他热血沸腾。他和她的孩子,仅是在心里默念着,他就 恨得不光阴飞逝,赶快到那二三年后。 确实眼下不是好时机,不说她身体还未调养好,就是燕赤那些人还未打跑,他们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 让孩子来到世间。 嗅着她发间的香味,他暗下着决心。 他和她的孩子,一定要生在安稳的年月。有父母的陪伴,在他们的亲自教养下,平安喜乐地长大。 她反手抱着他,两人久久没有分开。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夫妻二人难得早早洗漱后,就上床歇着了。挽缨和侍剑没有守夜,她们再顺一便 要带的东西,以免有遗漏。 天还没亮,碧姜就起了身。 她要先据九出城,最好是赶在城门一开就离开。 夫妻二人默默地整装,然后道着分别,约好在京外百里外的小镇相见。 国公府的后门处停着一辆朴实的大马车,没有任何人送行,接到人后马车就悄悄地驶离。赶在城门一开, 就出了城。 国公府内的后院中,朱太君一宿未眠,她坐在榻上,轻声地问身边的婆子,“郡主可是走了?” “回老夫人,郡主已经出门,国公爷也进宫了。” “好,都走了。”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半晌,她幽幽地道:“本以为凭白得个孝顺儿子,还娶了一个称心的媳妇,哪成想到头来还是空欢喜。” “老夫人,国公爷和郡主都是孝顺的。这一走,把府里安排得妥妥当当。依奴婢看十二爷和十二夫人也是 孝顺的,必会对您敬重有加。您哪,就安心养着身子,等国公爷和郡主回来。” 朱太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 国公爷和郡主确实安排得妥当,就是因为太妥当了,她隐有预感,恐怕他们是不打算再回京了。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出口。 “你说得也是,十二两口子看着不是奸滑的人。再说我也不靠他们养着,有国公爷留下的字据在,那一成 的分红足够我老婆子吃穿不愁。便是有亲儿子,也不过如此,我呀,确实该知足了。” 原本就是无儿无女的命,能有这样的日子,实属难得。 若真让大房当年得了爵,只怕现在自己不知要受多少白眼,更别提锦衣玉食。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实在是舍不得那两口子。她是打心眼里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媳妇,还想着等他 们生下儿女,自己可以含饴弄孙。 朱太君眼里泛着泪光,让婆子侍候她起身。 她要去给佛祖烧香,祈求佛祖保护他们一路平安,扫平燕赤。 且说碧姜出城后一路前行,两日后到达那歇脚的小镇。 犹得当年大军开征,她领着数万将士经过此镇时曾稍作休整。那时候自己是何等的豪情万丈,意气风发。 她估摸着,不到半天,隐率领的大军就会经由此地。到时候她悄悄跟上,随他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