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毒蛇。 “闲事莫管。”洛九江和橙纱同时开口道。 比起橙纱来,洛九江还多说了一句:“既然当年袖手旁观,如今也该装聋作哑,这才是真正的一视同仁。” 橙纱倒是始终笑吟吟地,她柔声问被长蛇绞住脖颈的几个宾客道:“你们是怕联盟分崩离析,最终落在玄武手上吗?那马上就死的情况,怎么就不怕了呢?” 后有洛九江掠阵,前有白虎宗弟子纷纷退却,谢春残势如破竹,眨眼之间已经逼近白鹤州周身十丈。 这距离不远不近,恰是最能让他这等神弓手感到舒适的一个距离。 白鹤州的脸色,终于彻底地沉了下来。他不再表现出虚伪的关切,更不会扯起假惺惺的笑。 他径直瞪着谢春残,目光里流露出不经伪装和掩饰的杀意。 羽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如同骤雨打芭蕉般击在他的身上,又因为白鹤州护体的道源和灵力被往反方向弹开。 每只羽箭都在锵锵地击打声中折去了箭头,而白鹤州虽然至今仍旧毫发无伤,可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绝不像表面上那样地游刃有余。 在谢春残的攻势之下,他显然也被激出了火。 可白鹤州既然是这样的一个卑鄙小人,动怒时第一时间的反击方式,自然也不同于洛九江谢春残之辈。 洛九江若被人这样冒犯,第一反应自然是用刀解决问题。谢春残和他也差不多,几乎在怒火上涌的瞬间就举弓相向。 但白鹤州不是爱用武力一较高下的人。 他喜欢诛心。 他沉着脸,目光中满是阴沉杀意,就这样对谢春残说:“你今日杀我之举,毫无轻重,不自量力,足以遗臭万年。” 听到这话,谢春残的神色毫无波动。时至今日,个人的生死、名声的好坏、史书评论的荣辱,当然都已经动摇不了他。 可如果牵扯到他的家族呢? “——谢氏书祈名誉,自然也被你全数拖累败坏。日后提起共抗玄武一战,你和谢氏都是千古罪人。” 白鹤州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对着谢春残微微一笑。 “谢氏何辜,生此孽子,难怪亡了满门!” 他倒真不如活活掏了谢春残的心! 谢春残大叫一声,明知白虎是故意说出这话,依然忍不住肝胆俱裂。他先前被极度愤怒催发出的冷静彻底消隐无踪,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地合身上扑。 他要杀了白鹤州,剥了他那副道貌俨然的皮囊,割他的头颅去祭祀谢氏的父母兄弟,把此人的舌头剁成烂泥! 上钩了。白鹤州讥诮一笑。 他对着谢春残扬起手,淡淡道:“本宗之前说过,我只让你三箭。” 眼看谢春残重新拉开长弓,马上就要与白鹤州正面相对的瞬间,斜下里传来一声悠悠叹息。 “宗主这番举动,实在不太好吧。” 那声音稳定,冷静,在满场乌烟瘴气并着惨叫惊呼的乱象之中,如同一道恰到好处的清流涌入,无声无息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既然宗主已经投靠玄武,又何必蒙骗天下苍生呢?” 董双玉说着这样惊世骇俗的话,缓步走入会场。他手中还持着一卷竹简,俨然是个翩然文士。 “宗主还是给三千世界一个交代为好——这可不仅仅是这位谢兄一个人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董双玉:谢谢宗主,在白虎宗的这段日子里,宗主耳提面命,真的是教了我很多。我一定要报答宗主,起手就先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262章 真理 董双玉当然是早就被洛九江安排好的救兵。 不过洛九江此前特意去请董双玉的时候,本来没指望能让他亲自出山。 原因无他, 董双玉这个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 都有一种“你是死是活不干我事”的冷眼旁观气质。倘若身居环海孤岛,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