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呆在这儿吧,好歹也算个劳动力。颜如玉,文件我看看。”陆行舟从颜如玉手里拿过文件,翻了翻。 这个苦主叫张芬达,也是个富二代,遭遇跟酒瓶侠如出一辙,都是应约参加派对,狂欢一夜,结果回家之后就发起病来。 陆行舟皱眉:“又是安泪汐?” “安泪汐在外围圈混了好几年,跟这些富二代都有过瓜葛也很正常。” “也是奇女子啊。”陆行舟感慨。 三个人赶到张家,一进门,陆行舟敏锐地听到一丝古怪的声音,极为低哑压抑,若有若无,他环顾四周,听到石饮羽在旁边低声道:“鬼差的声音。” “死了?”陆行舟大惊。 石饮羽摇头:“还没有,但是快了。” 张芬达的父亲迎上来:“陆组长,你们可算来了……” “废话先别说,”陆行舟打断他,“快带我们去看当事人。” “好,好。”张先生见陆行舟脸色不好,立刻转身,带着他们上楼。 一进楼梯间,陆行舟心里咯噔一声,凉了半截——华丽光洁的楼梯上,散落着一地纸钱,在楼梯尽头,金丝楠木扶手上,坐着一个穿黑色袍子的瘦削身影,他背对着众人,怡然自得地坐在扶手上,手里拿着一片竹叶,放在唇边,吹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微弱乐声。 是鬼差。 他在等张芬达咽气。 张先生看不见鬼差,领着陆行舟往楼上走,低声道:“我们芬达虽然有几分脾气,但是一直洁身自好,我是很放心的,没想到现在发生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们,陆组长,我很相信你们特侦组的能力……” “先看到令公子再说。”陆行舟打断他。 几个人来到张芬达房间,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腐烂味道传了出来,陆行舟捂着鼻子,抬眼望去,呼吸蓦地一窒。 只见张芬达躺在床上,形销骨立,浑身溃烂,已没有一片好皮肉。身上插着乱七八糟的管子,旁边围着几个护士,看样子已经医治很长时间了。 陆行舟和石饮羽对视一眼,来不及多说,掌心腾起一团那落迦火,刚要往张芬达身上烧去。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粗嘎的叫声,一只不知从何时起就蹲在床头的乌鸦忽然扑棱起,叫了一声,飞出窗外。 张芬达床头的心电图突然直了。 “张少!”护士惊叫。 房间里顿时慌乱起来,张先生哀嚎一声,扑到床边,大喊:“医生!医生呢?快让他给我滚过来!” 一阵兵荒马乱之间,那个坐在楼梯扶手上吹叶子的鬼差走进来,诧异地看了一眼颜如玉,笑着去床边把张芬达的灵魂抽了出来。 “鬼差大人。”陆行舟出声。 鬼差左右看了两眼,目光锁定陆行舟,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地问:“你能看到我?” “在下特侦组陆行舟。” “哦哦哦,陆组长。”鬼差笑道,“那旁边这位鬼界同胞就是颜如玉秘书咯?久仰久仰,只是,这位是?” 石饮羽摆摆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鬼差抓抓头发:“我看你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呢?应该不是阳间,我挺低调的,难道是在冥府?你去过冥府?” “有幸去过,”石饮羽笑眯眯地说,“还有幸砸过。” 鬼差倒吸一口冷气:“你是山部魁首石饮羽!!!” “不才,正是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