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表示敬佩。 “阿藏啊,小心点,别摔着,”白灵犀双手放在窗户旁边,好像是托着藏狐的屁股一样,温柔地劝道,“先从窗户上下来呗,把人家窗棂都挠破了,白哥哥赔不起呢。” “让他赔!”藏狐手指伸进窗棂里,恨不得戳荆丛的脑门,蛮横道,“他干坏事挣了很多钱!” “那都是赃款,要查没的,阿丛哥哥现在也是穷人了呢。” “他不配当哥哥!” “好吧,阿丛弟弟。” “他也不配当弟弟!” “既不是哥哥,也不是弟弟,那他是什么呀?” “他是猪!是狗!不,他连哺乳动物都不配!” “他本来就不是哺乳动物,阿丛是荆棘呢,植物哦。” “……”藏狐愣了愣,突然仰天大哭,“呜哇!你偏心他!!!” 白灵犀连忙安慰道:“没有没有,白哥哥最喜欢阿藏了,阿藏先从窗户上下来好不好?” 陆行舟看得直翻白眼,心想这白灵犀脾气也太好了,他伸手,直接把藏狐从窗棂上扯了下来,抱在怀里,摸摸柔软的头毛:“你太扰民了。” 藏狐哭得大脑袋一抽一抽的:“呜呜……呜……别趁机摸我。” “……”陆行舟在他后脑勺轻轻抽了一巴掌,“这么大颗脑袋,我摸两下怎么了?有人求着我摸,我还不摸呢。” 正在更衣室换衣服的石饮羽打了个喷嚏。 藏狐两个爪子护住头,呜咽:“会掉毛!” “胡说,多抚摸几下,按摩毛囊,会更加茂盛的,来,我再帮你摸几下……” 话音未落,藏狐变成一个少年。 陆行舟立刻嫌弃地丢下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洗手。 白灵犀站在旁边,惊喜地哇了一声:“阿藏会化形了呀!阿藏长成大孩子了!”他围在藏狐脸边飘来飘去,欣喜地说,“我们阿藏的人形真帅呢,天圆地方,一看就是泽运绵长的好福相!” 藏狐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陆行舟把藏狐带到会客室,让他和白灵犀坐下来谈,总算把这个噪音源给稳住,身心俱疲。 回到办公室,给自己泡一杯茶水,房门被敲了两声。 “进来。” 石饮羽笑盈盈的脸出现在门后。 陆行舟讶然:“你有事?” “那个……”石饮羽抓抓头发,“你车借我用用?” 陆行舟:“你要出门?去哪儿?干什么?跟谁一起?” “这不是身份证还没搞定嘛,我去一趟派出所,不跟谁一起,就我一个人。” “你自己找得到派出所?” “小木头给我画了张地图,”石饮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摊开给他看,“他才去办过,路线都给我规划好了。” 陆行舟看着面前线条精美、内容详尽的地图,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画得还挺漂亮……哼。” 石饮羽怔了怔,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把抓起地图,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认真而又自豪地朗声道:“我找不到派出所。” 陆行舟:“……” 十分钟后,陆行舟从地下车库里推出一辆蒙着厚厚灰尘的小绵羊电动车,用手抽打了几下,呛得自己直咳嗽。 “这……”石饮羽心痛得无法呼吸:爱妻受苦了…… 陆行舟丢过来一个头盔:“别加戏,上车。” “哦。” 小绵羊突突突地驶出凤尾螺。 天热得难受,虽然是个阴天,但半下午依然闷热潮湿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不过看样子快要下雨了,希望下一场雨后能够凉快一些。 “我说,”陆行舟没好气道,“你别趴我背上,跟个火炉一样。” “热?” “废话,今天38度,你现在下去躺地上试试,十秒钟就七成熟猪排。” “哈哈哈……”石饮羽干笑两声,嘀咕:怎么老爱骂人呢?昨天说我是乌龟今天说我是猪,物种都不一样…… 他趴在陆行舟背上没动,悄然运起恶魔之力,周转全身,笑问:“那这样,凉快点儿了没?” 陆行舟后背一凉,好像背了个冰块,浑身一颤,骂道:“去你妈的,干嘛呢?别找死。” “这样就舒服了吧。” “胡闹,你现在弱得跟个黄焖鸡一样,别拿自己身体折腾。” 得,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