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本来在外头站着的村长,同福村的村民,香客和其他人等也陆续走进了殿内,殿内一共摆放了十几个蒲团,供人同时跪拜祈愿,秦霜和宋知府两方都只是意思意思地过来露个面,都没打算真的拜什么,宋知府比秦霜更讲究些也不过是对着六尊佛像双手合什微微颔首算是行礼,半点跪拜的意思都没有。 香客们进来后,秦霜只留了玄参应付村长和其他可能有什么疑问的人,他们虽然来得挺早,但在他们之前,秦霜早就先行差遣了人过来煮甜酒发给给外面没办法全进来的人们暖身子,也免得这些人特意过来‘捧场’还得在外头受冻那么久字冻出什么毛病来,怪不吉利的。 除了发甜酒的人,负责给人号平安脉的是前几天她从离如意庄最近的青远府内如意药堂分号叫过来的一个坐堂大夫,其实如意庄所有人都懂得基本的药理知识,能辨别大多数常见药材,略懂医术的占一半,够格在药铺里当个坐堂大夫的也有个十几个人,在这些人当中随便抓来一个人给人号个平安脉都不成问题。 只是,如意庄的人都有一个问题。 太年轻了。 正所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真要是找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在这里给人号平安脉,估计不会有人相信能号得准,说不定还会有人挑刺找茬,虽说有宋知府在,会有人找麻烦的几率已经降到最低,这里又是寺庙,地方比较特殊,除非极为脑残的人,否则也不会当着佛祖的面寻衅滋事,不过……真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少不得香客们心里就会怀疑这号平安脉的事不靠谱,本是为香客们的身体着想的好事,反倒让他们以为是糊弄人,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尽管秦霜很相信庄里那些懂医术的人的本事,怎么说也是她教出来的不是?但保险起见,最初还是先让‘嘴上有毛’的老大夫坐镇给香客们一个定心丸好了。 前殿交给玄参,秦霜和阿辰则带着宋知府到后院去参观,他们俩也顺便看看许久不曾回来的他们曾经的家有多大的变化。 总体来说,后院的变化并不大,房间还是那么多,只是内里多少营造了点寺庙的氛围,比如墙上挂着写着佛学相关内容的字画,或房间里也放着新的蒲团,还有专门坐禅用的禅房等等,尽管不论是禅房还是那些蒲团暂时都没有能够用它们的和尚,但该做的准备一样没缺。 将后院转一圈只花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一行人便在当初秦霜和阿辰的卧室,如今给未来净心寺的主持准备的禅房内暂时歇息一会儿,顺便,给宋知府号平安脉。 宋知府和他身边的亲信原本以为秦霜和阿辰会把前面的那位老大夫叫过来的,却没想到坐下刚稍微暖和了一下身子,便听阿辰对站在秦霜后面的合欢一比手势,道:“你帮宋知府看看。” 一开始,宋 一开始,宋知府和他的亲信都没反应过来这是阿辰叫合欢给他号平安脉,直到合欢走到宋知府跟前,拿出脉枕对他说‘请把手腕伸过来’时才猛然惊醒一般惊诧地看向坐在对面淡定喝茶的两个人,“他?” 阿辰道:“合欢的医术很好,不管宋大人身体有任何大小毛病,保证都能诊断出来并且为你治好。”反正看宋知府的神色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最多有点无关紧要的小毛病,合欢连赵达都能治了,给宋知府看看肯定不在话下。 宋知府看着合欢满心的惊讶和不可思议,他知道如意庄定然有医术极为了不得的大夫,但具体是哪一个人却不太清楚,但隐约也知道如意庄有一个似乎和秦霜阿辰关系不菲的老人家,他之前是猜测那位老人家便是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但这一刻,不知怎的,脑子里猛地浮现出一个更不敢置信的想法,鬼使神差地对合欢问了一句:“沈家老爷子身上的毒,莫非是你给解的?” 话一出口,秦霜等人便用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目光里带着明显的惊讶,似乎很意外他怎么会忽然这样问。 合欢倒是神色不变地将手放在宋知府的脉搏处,回道:“不是我。” 宋知府的亲信也没想到自家大人会问这么一个显然不可能的事,听了合欢的回答脸上也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可紧接着,他便看见面前这个看着还不到弱冠的白衣少年指了指对面站在阿辰身后的另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道:“解毒的是他。” 宋知府:“!” 亲信:“!” 恍惚间,似乎听见了某人惊掉下巴的声音。 宋知府错愕地看了看合欢,又扭头看向白术,最后,确认般地用眼神询问秦霜和阿辰二人。 秦霜早知道宋知府定然对如意庄的事情做过许多调查,能知道沈老爷子的毒是他们庄里人解的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他会忽然在这时候提到这件事稍微楞了一下,看见宋知府眼中的疑问之色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