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嘉默在那一瞬几近暴怒, 他死死握住了拳头,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 才没有向夏子濯挥上那么一拳。 “闭嘴!”季嘉默咬着牙, 声音像是野狼的嘶吼一般, 充满了威慑力,“我和郝颜不是什么姐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哦?”夏子濯看到季嘉默的表现,知道自己猜对了, “‘拟制血亲’这个词你有没有听说过?” “你用不着来吓唬我。”一听夏子濯说到这个词,季嘉默两手交叉在胸前,成竹在胸道:“我查过法律,法律不允许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通婚,像我和郝颜这样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在法律层面是允许结婚的!” 艹!夏子濯被噎的肺疼,这小子是不是有毒,连婚姻法都查过了?! “呵,法律层面是没关系,但道德层面呢?”夏子濯不相信季嘉默毫无顾忌,不然为什么连姐弟关系都不敢承认? “郝颜她对你没兴趣,你对她的感情只会影响她融入这个家庭,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父母结过婚了,他们会允许你对郝颜有超出常理的感情?” 夏子濯这几句话说的相当诛心,对季嘉默的态度也变得很不客气。 “我们家的事,关你p事!”季嘉默更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对上夏子濯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夏子濯一愣,确实,这事与他无关,他明明可以把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来看,根本没必要去和季嘉默争论。 夏子濯没话说后,季嘉默冷笑道:“总之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别让我发现你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否则……” 季嘉默拿起桌上为了招待客人放上的小饼干,手一握,饼干被他捏的粉碎。接着他当着夏子濯的面,把饼干屑全部洒进了垃圾桶里。 夏子濯:“……” “哎呀,嘉默你在干什么?”詹慧雅一下楼就感觉到了夏子濯和季嘉默之间僵持的氛围,她急忙上前几步,对夏子濯歉意地一笑,“夏同学,不好意思,我们家嘉默没什么坏心的,你别介意。” 在詹慧雅的眼中,季嘉默是个情绪多变的青春期少年,遇上外面的人,控制不住脾气很正常。今天来的人都是来劝郝颜回校的,季嘉默和女儿的感情一天比一天好,当然对这些z大的人没什么好感。 没坏心?夏子濯还从没被人这么威胁过,只是刚刚已经失态过一次,他不会在外面失态第二次。 “没事,”夏子濯像往常那样,温和地微笑,“我不介意。” 季嘉默鼻间溢出了一声轻哼,对夏子濯的“识相”还算满意。 夏子濯:“……” “嘉默,这位是颜颜的学长,平日里很照顾颜颜,不是那种没良心欺负人的坏人。”詹慧雅希望打消季嘉默对夏子濯的敌意,因为……很可能以后大家会成为一家人。 “照顾?我看未必。”季嘉默有他自己的判断标准,“他真能照顾到郝颜,会让郝颜在校内被那么多人欺凌?一个学生会主席,连学生都管理不好,鬼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反正他季嘉默想罩着谁,是不可能让别人动手的。夏子濯的做法在他看来就是伪善,没得洗! “嘉默!”詹慧雅无奈,季嘉默不是她的孩子,在教育方面她插不上手,位置很尴尬。不能对季嘉默说重话,她只能再次对夏子濯道歉,“夏同学,你别把嘉默的话放在心上,嘉默他很正义,见不得别人欺负人,他这是误会你了。” 夏子濯:“……”他怎么觉得这家人说话都是在骂他? “没什么。”夏子濯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表明自己并不在意。 詹慧雅这时看待夏子濯的眼光和先前截然不同,自从知道了这是女儿喜欢的人,她对夏子濯就非常重视了。夏子濯看起来斯斯文文、温柔和善,真和女儿在一起,女儿应该不会吃亏。 这么一想,詹慧雅对夏子濯又多了几分热情。 “夏同学,你大几了?”詹慧雅坐到了夏子濯的旁边,像极了一位为女儿婚事操心的母亲,探听起了夏子濯的个人信息。 夏子濯被詹慧雅看得不大自在,“大四。” “比我们家颜颜大两岁。”年龄正好,挺合适。 “慧雅姨,你问他这个干什么?”詹慧雅对夏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