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也和太子殿下一同回京。” 这是朝政上的事, 崔世君一介女流,不懂其中的情形,更是不肯轻易开口,她只道:“侯爷年轻有为,老侯爷知道了,心里也是欢喜的。” 崔长松眼角带着笑,他不住的点着头,说道:“侯爷往曹大人府上去了,再过半日就会回,崔姑姑略微坐一坐。” 崔世君答应一声,又问:“老侯爷这些日有信回京么?” “有。”崔长松提到自家的老侯爷,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他道:“老侯爷还是一样,这里走走,那里停停,府里跟去的下人传话回来,说是只要不碍着老侯爷的眼,他就不再避着他们了。” 崔世君笑着摇头,说道:“我看你也要知足,现今能时刻得知老侯爷的音讯,这已很好了。” 崔长松亦笑了,他道:“姑姑这话很是。” 不日便是霍嘉大婚的日子,侯府从上到下都忙得脚不沾地,崔世君只叫崔世松去忙,那崔长松唤来两个丫鬟进屋陪她说话,自去不提。 且说崔世君在花厅里坐了半日,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侯爷回来了’,她闻言,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圆领直掇锦衣的年轻公子进屋,正是她此前曾见过的宁国侯霍嘉。 “见过侯爷。”崔世君对他行了一礼,霍嘉微微抬了一下下巴,道了一声:“崔姑姑有礼。” 霍家父子二人行事大相径庭,老侯爷我行我素,初识时只当他性静孤傲,待到与他相处久了,便会发觉他谈吐风趣,是个难得一见的妙人儿,这宁国侯霍嘉年纪轻轻,却为人谨慎,深得当今圣上器重,京里各个府上的女眷谈论起他,都称他前程不可估量。 他进屋后,径直在主位上落座,二话不说,吩咐丫鬟叫来崔长松,不一时,就见崔长松进屋,他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叠册子,霍嘉看着崔世君,对他说道:“崔姑姑,大定的礼单我已看过,请你再掌掌眼,看看有没有需要添增的东西。” 他的话说完,崔长松便将礼单拿给崔世君,崔世君不禁抬头回看霍嘉,心里隐约有些不解,大定的聘礼虽说要紧,也不至于特意招她过来说话,他与老侯爷霍云不同,在朝中担任要职,平日公务繁忙,礼单的事尽可打发崔长松与她商量,何须亲自来见她? 崔世君一边暗忖,一边低头翻看礼单,礼单上的聘礼并无半点挑剔的地方,她笑着说道:“侯爷拟的礼单,再没有一丝不好的。” 霍嘉说道:“我叫长松誊抄了一份,请崔姑姑带去给莫姑娘过目,若有不妥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便是。” 崔世君道了一声是,那霍嘉不再说话,只拿双眼望着她,崔世君越发疑窦丛生,说道:“侯爷可是还有别的话要交待?” 霍嘉沉吟片刻,他对崔长松说道:“我不在京里的时日,崔姑姑受累了,包一封赏银给她。” 说罢,他又对崔世君说道:“家父不在京里,往下恐怕还要劳烦崔姑姑。” 崔世君微微有些诧异,不过既是给她打赏,她也便落落大方的站起身,先对着霍嘉道了一声谢,又说道:“这原是小妇人应当做的。” 崔世君收下他给的赏银,又见他无话要说,于是告辞离去,霍嘉点头,望着她出门。 从宁国府出来,崔世君带着阿杏上了马车,上车后,她拆开红封,见那红封里包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阿杏瞠目结舌的说道:“这个宁国侯,出手真是阔绰。” 崔世君收起银票,她给京里的富贵人家办差,时常会收到打赏,但像宁国侯这样一赏就是几百两,实属少见,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姑娘,我们是回家,还是去东郡侯府?”赶车的崔福问道。 崔世君说道:“去东郡侯府。” 马车直接驶往东郡侯府,不多时,马车停在侯府门口,而今她来的次数多了,又没有东郡侯的人拦着,自有家人通传,不久,自有莫婉院子里服侍的婆子迎出来,又带着她到内宅去见莫婉。 她走进莫婉的院子里时,莫婉正在廊下给鹦鹉喂食,崔世君远远看了她一眼,笑吟吟的笑道:“姑娘的身子,我瞧着是大安了。” 莫婉听到她的声音,丢下手里的鸟食,回道:“前几日,太医来瞧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