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她语气是醉的,眼神却反常的清明,这个问题压在她心里太久,从前她就想问,只是不敢开口。而今天,或许是彼此的最后一面,从此山高水远,远隔重洋,再不问,怕就永远不用问了。 可话一出口,她犹豫起来,好像问了也没什么意义,更怕双方尴尬,最后她摇头说:“算了,不问了,你当我没说过吧。” 盛星河固执道:“什么问题,你问就是!” “那我问了。” “你问。” “盛星河,你是不是喜欢我?” 盛星河猛地怔住。这问题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詹程程仰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一丝杂质也没有,她喝过酒,脸色酡醉微红,但表情认真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盛星河晃着手中酒杯,在片刻的怔愣后笑了起来,月光下眸光粲然,容貌惊艳,“是啊,喜欢啊,喜欢的厉害呢!” 轮詹程程愣住。 “你还真信啊!”盛星河拿手戳了下她脑袋,“少自作多情了,喜欢你?无非是你的甜点讨我欢心,我才多看你两眼而已!平时罩你也是你们家对我好,我人好,知恩图报!” 他将詹程程从头打量到脚,嫌弃道:“再说,我盛星河什么人,就你那样,脸一般,身材一般,脑子也不行,笨笨呆呆的!你觉得除开会做甜点外,有哪个地方值得我喜欢?” 詹程程呆呆望了他一会,仿佛喝酒喝迟钝了,“哦!也是哦!” 缓了会她弯了弯唇,“那就好。” 不知这一刻的心情是懵然还是释然,她慢慢点了点头,垂下头去,沉默。 椅子旁的垂柳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空气里有植物的微微清香,她还听得到嗅得到。可这之后,酒意的来袭让她强撑的理智越发稀薄,先前还能好好坐在那说话,如今大脑晕晕乎乎,连坐都坐不稳了。她只能歪靠在长椅上,醉眼朦胧的发呆,忽然一阵风吹来,湖面涟漪漾起,詹程程抱着胳膊打了个抖,嘟囔了句“好冷。”头低着躲了躲,似乎是撑不住这酒意,不过她还知道要回去,起身想走,但头越来越晕,她伸手努力揉着额头,希望维持清醒,然而揉着揉着,她肢体猛地一个失控,撑着额头往后座上一歪。 “喂!”盛星河去扶她,“你干嘛!” 詹程程这会真是一点意识都没有,唯一的感觉就是晕,只觉得周身天旋地转,身子不是自己的了,根本稳不住,她有些害怕,本能地抓住了身边的东西,好像是扶椅,好硬好凉,她赶紧挪开了手,又抓住了其他东西。 这回是暖的,还有些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她抓住了。 她醉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小声嘀咕,“晕……好晕……借我靠会……我要掉下去了……” 那呢喃太低,低到盛星河都没听见,他看向胳膊上的那只手。 这丫头伸手乱抓,抓住了他肩膀,但她也只是扶了一会,随后身子软绵绵歪在长椅另一边,靠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睡着了! 他推了推她,“喂,起来!小蘑菇!” 她不动。 “真是怕了你。”盛星河无奈,托着她的脑袋,将她从石凳上拎了起来,她闭着眼不高兴,抱着石凳腿不肯松手,盛星河只能更大劲地拽她,未曾想两人推拉间,他手一滑,她身子没有支撑,倏然往前一倾! 盛星河像点了穴般不动了。 她撞进了他胸口。 毫无预兆,一下便落了进去,她人娇小,几乎是整个上半身跌进了他怀里,而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胸膛上。 那首《一眼万年》怎么唱:“爱那么甜那么黏,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 空气仿佛凝滞住,盛星河只觉得胸膛砰砰跳,却不敢动,她柔软的脸颊就贴在他心房之处,好像呼吸都跟他的心跳一同起伏。从他这个角度看她,她刘海细软,睫毛低垂,恬静可爱得让人心发软。夜风吹来她淡淡的体香,合着些微的酒香,近在他鼻翼间。 空气似乎都升了温,心跳越来越快,像要跳出胸膛,内心有什么强行压抑的情绪,叫嚣着,按捺不住地想要爆发。 “喂,詹程程!”他捏着手心,在这个时刻还想克制自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起来!” 怀里的人动都不动。 “詹程程!小蘑菇!”他提高了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