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站着不动的丫鬟,咬牙跪下,举起茶杯递给坐在上位一直板着脸的林嫔,“林嫔娘娘请喝茶。” 连句母妃都不叫,韩卓言和林嫔顿时黑了脸,“谁教你的规矩!叫母妃!”韩卓言冷声斥责道。 兰明公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两条膝盖跪在地上已经酸疼,举着茶杯的手也都已经晃晃颤颤,再听到韩卓言的训斥,心里的怒气更是大,只想一杯茶全泼到这老女人的脸上,可想到舅舅和她说的让她和言王好好相处的话,便又硬生生的把火气压了下去,“轻母妃喝茶。” 林嫔依旧当做没听到一般,不接过,也不让她起来,她已经忍了兰明公主很久了,上次兰明公主在言王府里杀了那两个舞姬的事,她也是知道的,这样的毒妇若是不好好压压她,那以后还得了,言王不喜欢碰她,以后也定是要有其他女人进府,就是今日她便已经准备了一个。 兰明公主一直的跪着,知道这林嫔在找她的麻烦,心里的怒火更是旺盛,也不再忍耐,直接站起身,把茶杯往林嫔旁边的桌子上一放,冷声道:“既然母妃不渴,兰明便就不强求了!” “放肆!你竟然这等没规没距,进了这言王府的门你便就是言王府的人,就算你是公主,那也要一夫为天,给本王好好的跪着,母妃还没叫你起来!”韩卓言冷声喝道,也知道母妃是在刁难兰明公主,但他只会火上浇油,而不是为她说话。 “呵!言王这话说的真是好笑,本公主在哪也都是公主,难道你们大锦国的公主出嫁后就是可以任人屈辱的吗?我幽兰国可没这样的规矩!”兰明公主气势一点也不弱的道,现在可是言王求着她父王,她才不会让自己受着委屈。 韩卓言还想在开口却被林嫔一个眼神拦下,冷冷的瞪了一眼兰明公主,别眼觉得再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 “公主不必生气,是言儿脾气不好,公主坐吧。”林嫔唱着白脸出场道,“既然进了言王府那就都是一家人,公主是金贵,但也要学着当一个妻子,不说孝顺公婆,单单这自己的相公那是要侍候好的,这样夫妻才不会离心,才能留得住相公的心,在这大锦国最让人不耻就是妒妇,不然即便你是公主也没人能容得下你!” 丝毫不给兰明反驳的机会便又继续冷声道:“昨晚是言儿的不对,但你也有错,这房今晚必须圆,皇家最重要的就是子嗣,你们不能在这方面上任性,月瑶是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性格温顺,最是知礼,今日便跟着你们回去,兰明,你现在是言王府的当家主母,那就拿出主母该有的气度来,我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再发生,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一席话说的兰明有气都发不出,她这才嫁入言王府第一天,林嫔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往闲王府里塞人,这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即便她不在乎韩卓言,那也是忍不下这口气的! 可还不等她开口,韩卓言便已经上前答应谢过林嫔,一点也没有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月瑶,韩卓言是知道的,要比他大上一岁,以前他还在宫里跟着母妃时,月瑶便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宫女,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也算是个美人,最主要的事温顺,而这也正是韩卓言现在最需要的,又是母妃的人,于是韩卓言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 于是回府的马车上便比来时多了一个人,一身淡粉色宫装,低眉顺眼站在马车里不敢抬头的月瑶此时心里是喜悦而忐忑的,昨日林嫔娘娘突然留下她,问她愿不愿意进言王府,她怎能不愿意呢? 连她自己都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着言王,从小日日跟着他,提他受罚,替他抄经书,她都乐此不疲,后来言王走了,离开了宫里,时常一个月才进宫一会,她便每日盼着他进宫的日子,总是会事先准备好他喜欢的茶点,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戴着那支他曾经赏给他的梅花簪。 她从未想过能有一天拥有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梦,而他也果然娶了一个公主做王妃,但昨天林嫔娘娘和她说的话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梦,即便只是个妾,她也已经满足。 兰明公主一直冷着脸,看也不看一直低眉顺眼的月瑶,她不爱韩卓言,所以哪怕他身边围了一百个女人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自是自己的颜面,恼恨的也是因为这件事失了颜面,但等冷静下来想想有个女人在府对她来说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可以让韩卓言不碰她,即便是她已经嫁给了他,但只要一想到要和他圆房,她有得只是恶心。 有了月瑶,她也不用去侍候韩卓言,只要她是个安分的,那她就留着她这条贱命给韩卓言暖床。 言王大婚结束,言王一派的大臣便又开始活跃,推举着言王登基,这时没了六皇子,好像言王登基已经是定局,但这个定局则是在没有闲王的条件下。 闲王一派的人都在按兵不动着,看戏似得看着言王的人在京城里想猴子一样的上窜下跳,直到一日清晨,那大街小巷的告示,再次的轰动了整个京城。 告示和言王有关,也和先皇后有关,对于大锦国的老人老说,先皇后那便就是传奇一般的人物,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