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京中新贵、苏贵妃的亲哥哥苏耀卿有交情,还帮徐国夫人说亲! “我祖父不知从哪里听说此事,把六叔叫过去好一通教训!我一开始还撺掇我爹去求情,我爹瞥我一眼,问,‘你知道你六叔给徐国夫人说合的是谁?’我当然不知啊,结果我爹说是你!” 宋敞说到最后,一拍书案:“而你还真去见了!你说,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付彦之看着信,头都不抬道:“谁说不是呢?” “你还不承认……”宋敞教训好友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付彦之抬眸,脸上终于有了点儿笑容:“我父母要进京了。” “啊?”这话题跳跃得太快,宋敞实在没跟上,“哦,恭喜。不过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付彦之低头重读家信,难得好声好气的回答:“没有。” 宋敞:“……” 他激动半天,热出一身汗,正主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宋敞终于泄气,转头去竹席上坐下,灌了自己两杯茶。 付彦之重读完家信,依原样仔细折好,再抬头时,才发现宋敞坐在那里生闷气,他不由笑了笑,问:“相公没罚六叔吧?” “明知故问。”宋敞哼道,“六叔又不是我,祖父顶多教训他几句,叫他少和鸿胪卿往来罢了。” “其实鸿胪卿为人不错,温和宽厚,淡泊名利,六叔和他往来,也没什么不好。” “你怎知道?他现在可是林益丰的座上宾!” 付彦之立刻皱眉:“子高,慎言!” 宋敞字子高——他有点不服气,却也没有再说。 只因他口中的“林益丰”,其实是当朝另一位宰相林思裕——益丰是宰相的表字,不是宋敞能直呼的。 “不管怎样,捧高踩低的,并非鸿胪卿。”付彦之见好友悻悻然,就又补了一句。 宋敞纳闷:“你说得如此笃定,难道你以前就认得鸿胪卿?对了,鸿胪卿早前住在洪州,你当年入京时,好像也是从洪州来的……” “你记性倒好。”付彦之打断他。 宋敞笑了,“这是我唯一的长处。”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问,“这么说来,你与徐国夫人也是旧识了?” 付彦之:“来人,送客!” 宋敞一跃而起:“还真的是啊!那怪不得你明知道……还要去见她了!难道徐国夫人真如传闻一般,是个不输苏贵妃的美人?连你付舍人都为美色所迷……”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把你请出去?” 宋敞不理他的威胁,凑过来追问:“你们见面谈得怎么样?我听六叔的意思,亲事是苏家主动提起的,这事细想有些蹊跷啊,明明宫里都说,苏贵妃想把徐国夫人引荐给……” “平康坊李秋娘的住所,嫂嫂还不知道吧?”付彦之突然问。 宋敞:“……你还是人么?” “取决于你。”付彦之潇洒的抬起右手,冲好友比划了一下。 宋敞怒目以对:“告辞!” 付彦之含笑作答:“不送。” 宋敞拂袖离去,付彦之叫书童进来研墨裁纸,打算给父母回信。然而等书童研好墨、裁好信笺,他脑子里想的始终都还是宋敞那句:“这事细想有些蹊跷啊,明明宫里都说,苏贵妃想把徐国夫人引荐给……” 是啊,这事确实奇怪。他最初听宋谈提亲事时就疑惑过,甚至差点向宋谈求证,宋敞所言是否为真。 宫中佳丽三千,圣上却只有一个,苏贵妃想把同样美貌却孤身一人的姐姐引荐给圣上,帮自己固宠,并不算什么奇事,毕竟本朝就有先例。 奇怪的是苏家其他人的态度。就算苏阮自己不愿意,苏贵妃既然有这个意思,此举又对苏家有利无害,苏耀卿和苏铃为何如此心急,操持苏阮的婚事?这不等于明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