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估计又睡了过去。 迟砚心里发愁,却毫无办法。 一楼的窗帘也拉着,隐约透出电视的光,别的再也看不见。 迟砚光是站在这里,没有进门,都能感受到孟家的低气压,更不用提孟行悠待在里面,有多难受。 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打转,就在冲动要打败理智,迟砚准备走上去按门铃的时候,他看见车库旁边的小门打开了,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看方向,是往他这边走的。 迟砚上前两步,接着路灯光,认出这是孟行悠的父亲,暗叫不好,他第一反应是跑,第二反应是不能跑。 既然人都出来了,还是冲他来的,说明人早就盯着好久了,现在跑还有什么用。 避无可避,迟砚迎上去,对着孟父恭敬地笑了笑,主动交代:“叔叔您好,深夜叨扰很不好意思。” 家里客厅落地窗的玻璃是特殊材质,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看外面,黑夜也如白昼一样清晰。 孟父一直在沙发坐着,从迟砚一来,到他走到树后面躲着,一举一动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到底是年轻气盛,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不计后果。 孟父对迟砚点了点头,对他过来的目的了然于胸,怕伤了他的面子,没有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只问:“小伙子,刚刚我不出来,你是不是要去按门铃了?” 被长辈戳穿心思,迟砚有点尴尬,但也没遮掩,有一说一:“是,我考虑不周到,叔叔您别见怪。” 孟父笑,半是打趣:“上赶着来挨骂,你够周到了。” 迟砚一怔,摸不准孟父的情绪,陷入词穷。 孟父对迟砚招招手,领着他走到前面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坐着。 迟砚面对陌生人不是一个会怯场的人,可孟父身份不一样,他又是头一回,仍然免不了紧张,这才几分钟的功夫,手心已经是一层薄汗。 “现在问这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我想确认一下。”孟父靠着椅背,一个眼神扫过来,迟砚正襟危坐,“科华地产的迟萧迟总,跟你是什么关系?” 迟砚险些忘了这茬,顿了顿,如实说;“他是我舅舅。” 孟父了然,吐出两个字:“难怪。” 迟砚听出孟父的话外之音,怕他误会也怕他心里有芥蒂,赶紧解释:“叔叔,那个项目的事情,我只是递了一句话,最终达成合作还是我舅舅的决定。我没有要用这件事跟您做交换的意思,当时的情况在我看来只是举手之劳,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孟父笑了笑,摆摆手:“你别紧张,我就是问问,说起来这事儿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舅舅施以援手,当时我们这边的处境很尴尬。” 迟砚万万担不起这声感谢:“叔叔您客气了,合作也不是靠我一句话就能成的。” 说到这,话题终止,两人陷入沉默。 迟砚不知道怎么切入跟孟行悠的事儿,怕一句话没说对就弄巧成拙。 孟父似乎看穿了迟砚的想法,主动给他递了一个台阶:“你和悠悠谈恋爱的事情,她妈妈很难接受,你可能不了解她妈妈的性格,她要强惯了,悠悠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比谁都疼她,但父母之爱,有时候过了度,反而会变成的孩子的负担,不知道迟砚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迟砚忙不迭点头:“我明白,您和阿姨都是疼她的。” “你是个好孩子,有担当,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只是你阿姨那边,现在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