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行程、解释没有秒回微信的原因,兴奋得失了眠,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又被孟母说了一顿。 她怎么可能忘,他的大小事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里,孟行悠的气更不打一处来了,她不生迟砚的气,犯不上也没资格去生他的气,她是生自己的气。 孟行悠一跟自己较上劲就喜欢口是心非,她“啊”了声,含糊不清回答:“什么下午茶?哪天?不记得了,每天跟我聊天的人多了去了,我哪能什么都记住。” “没关系。”迟砚不气也不恼,见她不记得,便说得更仔细些,“那天的客户就是陶可蔓她爸,她也在,就吃了顿饭,她记性比我好,我都没认出她,她还先认出我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孟行悠倒不觉得迟砚回说谎诓她,他不是这样的人,也犯不上。 孟行悠记得早上陶可蔓说自己的是临市转过来的,前后一联系,她问道:“陶可蔓知道你在五中读书?” “不清楚。”迟砚回答。 迟砚平时甚少跟舅舅出去应酬,那天也是碰巧赶上迟梳不在家,他就陪着走了一趟。 听舅舅说,陶可蔓的爸跟他是高中同学,最近继承遗产发了一笔横财做起生意来,全家从二线城市搬到元城来发展。 迟萧名下的科华地产在全国又小有名气,许是想用老同学的关系疏通疏通关系,多个人情多条路。 不过一顿下午茶的功夫,迟砚能记住陶可蔓一家人还是为着这个姓。 他们以前是在临市做陶瓷的,陶可蔓她爸高中毕业就去当了学徒,这么些年也算有了一门手艺,现在身上有钱,自然也想在自己懂的行当里立足。 迟砚三两句把前后关系给孟行悠说清楚,话说得多嗓子发干,他坐回自己座位上,拿过桌肚里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喉结滚动两下喝了一大口才缓过来。 孟行悠之前脑补了好几出大戏,甚至狗血地联想到迟砚说不会谈恋爱,会不会就跟陶可蔓有关系,比如什么白月光朱砂痣的,这种要记一辈子的存在,对她来说简直是噩耗,她哪里干得过这种战斗机别的人。 幸好没有,幸好什么都不是。 陶可蔓就是陶可蔓,陶可蔓什么光什么痣都不是。 她一点也不害怕别人喜欢迟砚,哪怕这人多美多优秀,只要迟砚心里还没喜欢的,来一百个一千个都不算事儿。 虚惊一场,小孟同志不要虚。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敌情已解除。 孟行悠没再揪着陶可蔓这件事不放,神色恢复正常,随口问了点别的:“你是不是很讨厌香水?刚刚你反应好大,陶可蔓肯定特尴尬,虽然她喷香水喷得是有点夸张。” “算不上讨厌。”迟砚顿了顿,打了个比方,“就像卖火锅的不会老吃自己的火锅,我家做香水的,从小闻到大,鼻子比一般人敏感,刚刚是真的受不了,我快被齁死。” 孟行悠一怔,被勾起好奇心:“你家做香水的?什么牌子?” 迟砚说了一串英文字母,孟行悠整个人完全傻掉。 全国但凡规模大一点的商场都有这个香水的专柜,估计没有多少人没听说过这个牌子,孟母就是这个品牌香水的真爱粉,还时常念叨什么国产之光。 这他妈居然是迟砚家的产业??? 刚刚他还说什么?什么地产? 哦,科华地产,在房地产首屈一指的那个全国五百强。 元城有多少房子都是他们家修的,比如五中外面的蓝光城,再比如迟砚现在住的那个高档小区,再再比如自己家在市区那套小洋楼。 科华在全城……哦不对,全国都无处不在。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