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司机一个劲在旁边说着:“是他自己闯红灯啊!我一直在按喇叭,他还是低头往前走,我踩刹车都来不及了。” 没人回应肇事司机的话,警察很快就过来把肇事司机带走了。 其实山河他们都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勇因为阿玲的事,受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才会在过马路时没有留心,被车撞到。 山河站在急救室外,心里难过极了。要不是她想出这种办法,想让阿勇死心,又怎么会发生这件事?如果阿勇真有个三长两短,她真的无颜面对明叔了。 明叔也这么站着,双拳紧握,肩膀微微颤抖着。看得出来,这位中年父亲正压抑着巨大的悲伤,脸上的皱纹仿佛一瞬间深刻了许多。 “明叔……”山河低着头,声音低哑,“对不起……” 江屿也同样低下头,说了一声:“明叔,对不起。” 明叔眼中含着泪光,苦涩地摇了摇头,“这不是你们的错,一切都是命,是命啊!” 山河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些什么,只能僵硬地站在急救室外等候。这一刻,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待,便只有等待。她只能默默祈祷,阿勇不要有事。只要阿勇能够活下来,就算让她折寿三十年也没关系,更或者,她宁愿现在在里面躺着的人是自己。 她从来没有这么悔恨和自责过,这种难过的情感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如果阿勇无法醒过来,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每一刻都仿佛是在煎熬之中度过的。 手术整整进行了三个小时,医生走出来的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明叔和山河突然之间都丧失了发问的勇气,只有江屿开口询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取下口罩,平静地说:“病人没有大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句话让他们提起来的心全都安安稳稳地回到了原位。 也许是因为之前太过紧张,现在突然放松下来,明叔便感到有些晕眩,身体摇晃了两下,要不是江屿眼疾手快扶住他,他就倒在地上了。 山河连忙说:“江屿,你先送明叔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不不,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守着阿勇。”明叔固执地不肯离开,只对江屿说:“小江,麻烦你去饭店把我的水烟筒拿来。” 江屿看了山河一眼,见山河点点头,他扶着明叔到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然后才转身离开医院。 ** 阿勇的伤势算不上很严重,撞到他的是辆小轿车,而且速度也不是特别快。他左腿骨折了,断了两根肋骨,还有几处软组织挫伤,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肇事司机家属当天晚上就送了两万块钱过来,希望取得受害人家属的谅解,免除刑责。 山河他们也是晚上才得知,肇事司机是酒驾。当然阿勇闯了红灯,也是要负一定责任。双方协商过后,司机家属愿意支付阿勇的全部医药费和营养费,明叔则放弃起诉肇事司机。 阿勇情况稳定后,送入了普通病房,但他一直都没清醒过来。 车祸发生的第二天,病房里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玲提着礼盒和水果站在病床前,低着头,伤感地说:“明叔对不起,我来看阿勇了。” 明叔目光中带着冷意,起身就把阿玲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