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那之后,官兵就再也没来过人,转眼就到了八月十四。 这一次顾盼儿并没有带队入山,而是安排了几个司家留下来的练家子带人进山。 这个时候司南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不知道京中的情况如何,顾盼儿偶而想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毕竟这一次干旱已经注定,而朝廷发下来的粮食也越来越少,很多地方的人已经无法再坚持,拖家带口去逃荒,想来此时京城应该渐渐有了流民。 庆幸的是,水县因着有水车的出现,不少地方虽然也十分的干旱,但看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收成,至少来年的稻种是有所保证了。 水县也出现了流民,不少还是投奔顾家村而来的,顾家村的外来人越来越多,随着流动人口越来越多,村里头渐渐地出现了不少的问题。虽然外来人口的增多给村里增加的收入,可同时也给村里带来了麻烦,村里头经常遭遇小偷,不少人家丢失东西,而且还时有冲突发生。 这种情况越来越多,村长不得已找到族里,让族里商量一下办法。 商理此事的时候自然少不了顾盼儿,村里头已经习惯性商量大事的时候将顾盼儿叫上,可顾盼儿却不想被动接受村里头的大小事,所以尽管祠堂那里来好几次人,顾盼儿也没有去祠堂那里。 这八月节一过,张氏的稻子就要开割,这时周氏那里又出了妖蛾子。 周氏习惯隔那么一两天,又或天天早上起来先数一遍银钱。然而这几天周氏忙着与周氏还有潘菊花吵架,已经有四五天没有数银子,这天早上起来一数银子,发现自己藏在鞋底的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不见了。 这可是周氏的命根子,周氏当场就急得快要疯掉,把鞋子都切成了八瓣,可愣是没将银票给找到。 周氏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老爷子,揪着老爷子就审问了起来。 可老爷子一听到周氏银票不见也急了起来,这可是一千两的银子,这荒年尽早都会过去,到时候这银子还是银子,有了这些银子自个俩口子往后可就有着落了,就算儿女不孝顺也不用担心,可这银子要是没了,那可就差远了。 周氏一再确认老爷子没有拿银子,顿时就急了眼,一副命都要没了的样子,原地一个劲地转磨磨,最后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这哭着哭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潘菊花的声音,周氏就想到自打这潘菊花进门以后,自个就事事不顺,现在又不见了银票,顿时这心里头就觉得银票不见了的事情与潘菊花有关,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老爷子见周氏冲出去,以为周氏想到银票是怎么丢的,又或者是让什么人偷了去,赶紧就追了出去。 却见周氏一看到潘菊花就扑了上去,抓着潘菊花的头发就扯了起来,嘴里头哭骂道:“你个丧门星陪老银票!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这才进门就惹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还害得老娘连银票都不见了!” 潘菊花先是一愣,之后就好笑了起来,夸张地说道:“哟,奶奶还真看得起咱,咱这才进门没几天呢,就害得奶奶连银票都不见了。不过奶奶哎,你这银票是有多大?先拿出来给咋瞧瞧大小?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次咧!” “你个丧门星,赶紧还老娘银子,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你个丧门星玩意,都是让你给克的,要不然咱能丢银票?打从这你一时门,咱这就没好事……”周氏这次可不是干嚎,眼睛里头可是无比湿润的,可见周氏是多么的着急。 这左一句丧门星,又一句丧门星,潘菊花这脸色越来越难看,先不说周氏这丢了银票是真是假,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三个字,要真应了这三个字,今后可就没脸见人了。 “我是丧门星,那奶是什么?扫把星?”潘菊花叉着腰就骂了起来,并且还是指着周氏的鼻子骂的,唾沫横飞:“整个村子谁不知道奶尖酸刻薄,整得儿子有家都不乐意归,要说奶才是这丧门星,就是有奶这丧门星在,所以我家相公的那几个叔叔才不乐意回来。” 这骂人跟被人骂那是两回事,周氏自己骂别人是丧门星、扫把星可以,可换成别人骂她,那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整个人都蹦了起来,指着潘菊花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什么难听就说什么,说得最多的还是丧门星与扫把星,似乎只有别人承认了,这才会消停下来一样。 围绕着扫把星与丧门星,俩人激烈地吵了起来。 顾来财嘴里叼着块肉干,手里拎着一壶掺了不少水的酒,快到家门的时候看到这两个人吵了起来,原地看了一会儿,这脸色就古怪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壶酒,吃吃地笑了笑,扭身又朝村中某处走去。 这俩人吵架声音可是不小,引来越来越多的人围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