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又拍了拍肚子,感觉还是挺新奇的,甚至还原地跳了跳,看着肚子一抖一抖的就乐了起来。 可顾清瞅着却是眉毛直跳跳,心道还好这疯婆娘怀的不是真的,要不然被这么个抖法,娃子都得给抖出来了。 “行了,别蹦了,你还是小心点吧!别让那群官兵发现是假的,要不然到时候可得麻烦了。”顾清略为无奈地说道。 顾盼儿道:“没事,过了五月节就流了它,到时候坐月子!” 顾清:“……” 转眼就到了五月节,从州城派来的一千精兵全部到位,打算就五月节这一天进山去。这一千精品自有领头的将领,李师长一个师长既不能作为领头,自然也没有进山去,由两个熟悉路的官兵带领进去。 不过作为一名师长,李师长还是尽责地告知那领头的将领,这一片山脉毒物众多,只不过对方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 在顾盼儿看来,这群人是不打算好好过节了。 这个时候正是毒物最为活跃的时候,这些人也不知道准备成什么样子,折损人那是必然的,不过会折损多少就不知道了。瞧这些人的表情,都是一副要去送命的样子,估计也是做好了奔死的准备了。 尽管如此,顾盼儿也不曾眨一下眼睛,死道友不死贫道,跟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你真的就不管了?”顾清看着却有些不忍,之前有着自家疯婆娘的帮助还差点死了人,这些人不过是听命行事,说不定命就搭在这片深林里面了。 顾盼儿道:“管又如何,不管又如何?我又不是救苦救难的神明,凭什么要帮助他们?何况要他们送死的又不是我,而是派他们来趟这浑水的上司,能活着回来是他们运气好,死了是他们的命。” 说这话时顾盼儿的面色很冷,顾清看着这样的顾盼儿未免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这样放任不管太过狠心了一点。 带他们进山就罢了,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药的,这么想着顾清就说了出来。 顾盼儿面色更冷:“我真正出手救治过的人一巴掌能够数得过来,可是结果如何?谁知道那个王八蛋孙子把老娘给供了出去,现在还把老娘传成什么狗屁神医,老娘就是狗皮膏药炼得多了点,哪就会什么狗屁医术。” 顾清想起蛇精病传回来的消息不免沉默,上次就是将军府之人使得自己与娘亲受了伤,大黑牛也差点就死了。对这将军派来之人,既是厌恶又无比的担忧,谁知道上次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一次。 就算领头的是蛇精病的舅舅那又如何,到底是将军的手下。 都说军令如山,一旦起了冲突,哪怕自家与蛇精病交好,那右将又岂会看在蛇精病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而引起那将军注意的则是自家疯婆娘的医术,可就如疯婆娘说的,真正动手救治过的人,五个手指头能数得过来,这神医之名纯属扯淡,不知是谁故意夸大了事实。 别的暂且不提,就是那个文庆还有救,疯婆娘亦不会动手,毕竟那人是顾来儿所伤。 这文将军还真是疼这嫡子,为了这嫡子之事,连堂堂一个右将都给遣派了过来。顾清想到这,心底下不免有些讽刺,也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笑毛?”顾盼儿拧眉。 顾清道:“不知为何,我想到那将军大费周折,甚至派一右将上来,就是为了请你这神医去给他所谓的嫡子看病,这心里头就想笑。” 顾盼儿皱眉:“老娘不是什么神医,老娘就一个炼狗皮膏药的!” 顾清点了点头,却道:“可他们都在传你是神医,就是那千觞公子也是因你神医之名而来。” 顾盼儿拧眉,瞬间没了话,下意识伸手托了托肚子。 顾清眼见角一抽:“托太高了,成了胸了。” 顾盼儿低头看了看,又撸下去了一点,并且摆正了一点,嘴里头说道:“今晚就流了它,整天挺着个大肚子怪麻烦的,不能跑也不能跳,跟坐牢没啥区别了。” 顾清:“……” 这还是假肚子呢,要是真的话…… 想到顾盼儿说的跑跑跳跳,顾清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很想不让顾盼儿流掉现在这个,直到让她揣到习惯为止。所谓的习惯也不是习惯肚子里有娃,而是习惯温柔一点,斯文一点,别动不动就挺着肚子做翻墙等事情。 可惜顾盼儿中午吃过粽子以后就流掉了,现在正躲在药房里头炼药,腹部平平,那干瘦的腰一点都不像曾怀过一样。 顾清不免黑线:“你应该等那些官兵从林子里回来再流掉的,现在流掉太假了点。” 顾盼儿道:“现在流掉才好呢,省得他们日后问咱孩子是丫头还是小子。” 顾清:“……” 顾盼儿突然眼睛一亮:“说道这个,咱突然就想起来,小舅娘的肚子这会得有七个多月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挺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