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坐下来,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长时间的缺乏睡眠,不是几个小时就能恢复得了的。她可不想顶着两只黑黢黢的眼圈回家去见丈夫孩子。 正值睡意昏沉,有人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她连眼都不睁,不耐烦地稍稍侧了侧身,闭着眼睛继续好眠。 一脸的小孩子气。 走道上的男人勾了勾唇角,放轻动作,小心地坐了下来。 这一觉睡得很沉。睁开眼,飞机已落地,服务人员温馨的提示声不停地回响在耳边。身边已经空了,她低头看看,发现自己的身上似乎多了条毯子。 她还有些迷糊,不记得自己睡前究竟是盖了东西还是没盖。 不过依然礼貌地向服务人员表示了感谢。 出了机场,已是夜色深沉,繁星满天。周家的司机早已在机场外等候,看见她来,急忙迎了上去。 离家近了,她竟有些归心似箭。 待车子在周家大宅外停下,不等裘为德来开门,她已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循着那一点灯光,进了育婴室。 育婴室里一灯如豆,陈嫂正靠在沙发上打盹,而明珠则躺在小床上,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只脑门上仍贴着一记退烧贴。 巴掌大的小脸,被退烧贴占了快一半。 她看着这个明显憔悴了许多的小家伙,心里一瞬间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只觉得仿佛好久没见了一般,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摸,仿佛怎么也疼爱不够。 周世礼靠在门边看着她。 她好半晌才发觉,直起身来看他,很清晰地在他眼里发现了一丝受伤。 她不由得有些愧疚,放下女儿掩饰地走到盥洗室里想要洗一把脸,才弯下腰,腰身已被人给抱住了。 她一惊,急忙想转身,可是已经晚了,再说,他周世礼想要做的事情,谁又阻止得了呢? 她干脆就停止挣扎,任凭他将自己的那处伤仔细看个一清二楚。 周世礼满眼心痛。 一只手固定在她后脑勺,维持着这个姿势半晌没有动。 欧韵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干脆就环住他的腰,轻声问道:“你都知道了?” 周世礼低低应了一声。 孙长青自知难辞其咎,一早就打电话来家里赔罪,他怎么能不知道吗? 欧韵致自知理亏,小心地将头枕在了他的胸膛上,小声道:“对不起。”语气乖顺,带着少有的疲惫。 周世礼又能说什么? 他待她如珠如宝,捧她在掌心,含她在嘴里,纵然如此,尚觉得不够,可她偏要送上门去给别人作践,他又怎么能不生气? 他低头深深吻她,她亦抬起头来回应。两副唇胶着到一起,那种满足、温暖令彼此叹息,他含住她的唇,用力地吮吸、辗转,她呼吸乱了,一下一下地捉住他的唇,轻轻啃咬。他心脏轻轻抖着,血液流动加速,可他依然保持着理智,抬起头来问她:“循循,我是你的谁?” 她抬起头来看他。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一次如此毫不回避地直视他。他英俊的脸颊上有深深的疲惫、有不容忽视的心痛和浅浅的责怪,可是他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心里很是愧疚,轻轻地看着他的眼睛答:“是我的丈夫。” 他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紧紧地抱住她道:“循循,你要记住了,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明珠才是一家人。我的幸福只跟你们有关,跟其他任何人都无关,而你也一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