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傻小子……” 大家都笑起来。 欧韵致也觉得分外的好笑,同时又觉得有一些“丢脸”——是谁说了人一旦为人父母在评价自己的孩子时就不容易客观的?照目前的形势看来,只怕他们家周世礼将来也不会例外。 她连忙上前碰了碰周世礼。 周世礼这才如梦初醒,却丝毫也不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感到尴尬,接下来的一整场应酬他都春风得意,抱着明珠如同炫宝一般地在亲朋好友之间往来穿梭,整个人气定神闲,仿佛刚才失态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何婶几次三番地上前想要将明珠从他的怀里抱过来,可惜都没能成功,周世礼拒不放人! 欧韵致看得好笑。 一场冗长的的豪门夜宴直到夜间九时才宣告结束,直至送走最后一位亲朋好友,周世礼都还紧紧地抱着明珠,父女俩如同长在了一块儿似的,一刻也不愿分开的模样。 细心的何婶担心明珠着凉,特地拿了一条毛绒绒的小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小小的婴儿如同一只猫儿一般乖巧地躺在父亲胸前,只露出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好奇地陪着父亲迎来送往。 周世礼于送客的间隙一低头看见她的这副模样,一颗心顿时软得发烫。 他伸出手去温和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 欧家的几兄妹是一同离去的。翟九重一直紧紧地跟随在欧峥嵘身后,试图找机会和她搭讪,事实他已努力了一整晚,然而欧峥嵘对他却丝毫都不假辞色,根本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的模样。 翟九重的脸色讪讪,欧震东几兄弟也脸色铁青。不过欧震西的三子欧克宁却一脸的兴奋——实在今晚的宾客太多,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与欧韵致说上话,兴奋地拉了欧韵致的衣袖问:“表姐,你要什么时候再到纽约去?要知道我们的教授可一直念着你呢……” 欧韵致笑起来。 欧克宁是学医药的,他的教授正是欧韵致从前在jhu的导师对欧韵致在医药方面所表露出的天赋一直相当看重,对她的努力上进也欣赏有加,因此一直以来常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对她颇多赞誉,当他听说欧以宁就是欧韵致的表弟后,立即就对他另眼相看,并让他带讯给欧峥嵘,要她有空一定要经常回美国看一看。 在这样的夜晚,欧韵致当然非常乐得能够听到故人的消息,她一时也高兴起来,乐呵呵地问:“教授还好吗?麻烦你告诉他,等我有空一定会回美国看他……” “好!”欧以宁笑眯眯地答,旋即又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只是,他一直牵挂着你,听说你结婚了,还一度很担心呢!” 担心?欧韵致有些吃惊,就连周世礼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问他:“担心什么?” “你们可别听这小子信口胡说!”一旁的欧震西笑起来,不等欧以宁答话,就威严地虎着脸说:“先生只不过是听说你所嫁入的并非一般人家,所以担心一旦嫁人生子,你就会彻底回归家庭,相夫教子,那是太可惜了!他一直认为你是医学方面难得一见的人才……” “怎么会呢?”欧韵致这才又笑起来,“麻烦你告诉教授,欧韵致可不是个会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人……” 在场的欧家人这才又笑了起来,与有荣焉地告辞离去。 一场冗长的豪门夜宴直累得全家老小上上下下人仰马翻,待送客完毕回到客房,欧韵致只觉得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再动一下,偏偏周世礼还精神抖擞的,说什么也要推着她去洗澡。 她浑身酸痛地进了浴房,温热的水流兜头浇下,这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只可惜一个热水澡才冲到一半,耳朵边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隔着“哗啦啦”的水流和氤氲的水汽,欧韵致根本听不清外头陈嫂都在说些什么,所以只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