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巨资往自己的脸上贴金,这一点欧韵致绝对相信。犹记得当初她与周世礼宣布婚讯的时候,出于礼貌,周世礼也曾带她去周家拜见过这位大家长,但是等足两个钟头,周永祥书房的门紧紧闭起,根本不曾打开过。 凭心而论,欧韵致觉得这很值得理解。 易地而处,若她是周永祥,有这么个女人,将自己一贯英明盖世、引以为傲的儿子给惑得痴痴迷迷、昏头转向,甚而连母亲留下的一壁江山都可拿来送人,她也绝对要视这女人为红颜祸水,当她眼中钉肉中刺,绝对地除之而后快!又岂会一掷千金替她作脸? 更何况,定仪她只不过是个女儿。 中国社会重男轻女的观念盛行了几千年,即便是改革开放几十年后的今天也依然盘踞在普罗大众的心上,更何况是一个大家族及一个王国的掌舵人?说到底,开疆辟土、拱卫河山这种事还是男孩子擅长些,君不见史书上多的是此类教训:一旦女主临朝,就易生内忧外患。 要说周世礼心里一点也不失望,欧韵致不相信。更何况是一向重男轻女到举世皆知的周永祥?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随着女儿的出生周世礼在周家及周氏王国将会面临多大的压力。 并不是一点也不心疼的。撇开他们这层不能曝光的关系不谈,他的确是个很好的“丈夫”及父亲,他在她怀孕以来给予她的照顾是她毕生都未曾享受过的。她非草木,怎能无情? 她对住周世礼似真似假地开玩笑:”我觉得好像有些对不住你啊……” 周世礼一听笑起来,伸手去孩子样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傻瓜……” 欧韵致不满起来,鼓着嘴巴说:“你才傻呢!那么大的一笔钱呀,可以养好多个女儿呢!” 周世礼“哈哈”大笑。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撇开各式各样名目繁多的公关人情费用不谈,周家每年仅从他母亲的慈善基金会捐出的善款就以十数亿计,又岂会在乎这点钱?更何况,无论以何种形式,海乔总是需要做做宣传的。 他笑眯眯地望住她的眼睛,与她愉快地开着玩笑:“放心,再怎么样,我都会留足养女儿的钱的!” 欧韵致耸了耸鼻子。 周世礼就又笑起来,继续逗她说:“哦,养老婆的钱我也会攒足的!” 欧韵致“嘻嘻”笑,自不会在这种时刻扫他的兴。 尽管心里想着,无论是自己还是女儿,其实都是不需他来养的。 她抬了抬手。 透明的塑料管子在眼前晃来晃去。 周世礼垂下眼帘,视线触到她因打了太多点滴而青紫肿胀的手背,心一下子就揪痛起来。 “是我让你受苦了。”他说,眼中盛满心疼。 她笑嘻嘻的,回答她:“说这个干嘛,要知道我可是赚了个女儿呢!” 周世礼不置可否。 他想起欧韵致生产时所受的苦,直恨不能与姓战的拼命!穷毕生之想象力,也没想到过女人生孩子竟是这样可怕的! 他真是三魂飞了七魄! 他回头看向欧韵致。她神色仍然倦倦的,和他说一会儿话,就要睡。 和那刚出生的小家伙一模一样。 他扶她躺下去,还没睡好,明珠就醒了。林嫂抱着她走进来,说要找妈妈喝奶。 欧韵致只惊得头皮发麻,立即难以置信地瞪向周世礼。 周世礼被她那受惊的模样搞到哭笑不得,看向她的目光既好气又好笑。 像他们这样的豪门大族,确实是没有必要非得让宝宝喝母乳的。既然她不愿意,他当然也不会勉强她。 “去冲点奶粉吧!”他吩咐林嫂。 欧韵致立即松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这才心有余悸地躺下。 她是决计不肯让□□变成白面口袋的——尽管心底还是有一点点小愧疚。 明珠倒是并不挑。育婴师们给什么吃什么,否则的话,出生时也不会这么胖,按照医学上的标准,都已经超重了。 欧韵致笑她是个小胖妞。 林嫂却说妈妈的营养都被她吸收了。欧韵致从怀孕到生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