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买了面纱回来,还买了一些这里的具有家长特点的干果特产,周大叔给他们找个位置,三人在木材做成的方桌前挨坐,阮流烟百无聊赖的张望四周,时不时听看东方恪跟周大叔学艺。有钱能使鬼推磨,东方恪出手大方,周大叔拿了钱,自然也全心全意地教他,他本就聪明,不多会儿便掌握了纂刻的技巧。 不过看了半天实在没看出东方恪想雕刻个什么东西出来,倍觉无聊的她开始伏在桌面盯着他手中动作,不多会儿她开始扯对方的衣角,眼神期盼:“你既然在这里学这个,那让墨弦陪我转转可好?我保证不会乱跑。” 她故意做出这幅怜兮兮的样子,目的为的就是叫东方恪松口应允,谁知东方恪扫了她一眼,竟然把手中的东西都放下了,“我已经知道如何纂刻,我们走吧。” …… 于是在阮流烟的满腹怨念里,两人再一次开始徒步之行,这次她说什么都不肯挽对方的手臂,东方恪只当她是恼怒他方才不允她离去,因此也不并不甚在意,甚至主动拖起前方的步履冲冲人儿的纤手放入手心。 阮流烟使巧劲想要挣开,冷不防街道有一抹绿色横冲直撞上来,东方恪手快将她捞了过去,冲出来那人扑倒了地上,定睛一看,竟是一个身着葱绿衣衫的姑娘,她蓬头垢面,爬起来竟还要跑。 “站住!你这个小娘们还跑!再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阮流烟从东方恪的怀里出来,看到就是几个凶悍的男人追上来那绿衫女子,两人粗鲁的扯起她就要往回带,街道两旁的行人都被这变故惊到,围着这群人指指点点,却始终无人敢上前阻止。 “臭娘们,你敢咬我!”一名壮汉哀嚎一声,脸上凶相毕露,劈手给了那女子一耳光,女人被这蛮力打的摔倒在地,这壮汉居然还不解气,走上前作势就要用脚踩上女子脊背。 “住手,畜生!” 女子清脆的呵斥声突兀,所有人都被这阻止声惊动,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戴着面纱,身段秀美的女子正拧眉望向壮汉,她身旁男子身形修长,华服傍身,此刻也冷冷的盯着全场,他的眸光威慑冰冷,竟莫名让人不敢轻易渎犯。 “你是谁?敢管我们百花楼的闲事?”为首的灰衣男人上下打量他们一番,看两人身穿衣物和举止不俗,于是开口询问。阮流烟对这些人岂有好感,当下冷冷道:“畜生不配知道!这女子如何得罪了你们,你们要如此对她?” “大哥,这女人敢骂我们——”有壮汉愤愤开口,灰衣男人抬手制止他再多言。他毕竟见过世面,这女人敢如此嚣张,不是背后有人有背景,就是倚着身旁这人,要真是达官贵人什么的,那百花楼还真是得好言好语。 这么想着,灰衣男人抱拳,“这位夫人不知,地上这位绿衫姑娘乃是我们百花楼花钱买来的,谁知她今日竟敢卷了钱跑路,鸨母命令我们来追捕,我们几人也是奉命办事,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几个小的。”这人说的诚恳,阮流烟冷哼一声,径直越过他们去扶地上那女子,那绿衫女子低眉顺眼的起来,嘤嘤哭个不停。 这怎么办?阮流烟望向东方恪,察觉到她目光里透露的意味,东方恪微皱眉头,不过片刻,他冲一旁的墨弦点了点头。墨弦收到讯息,上前一步开口:“让人回去告诉你们鸨母,我家公子和夫人要为她赎身。” 赎身?灰衣男人眼珠滴溜溜一转,登时面上笑起来,很快吩咐一人跑走报信,他脸上堆着笑想跟阮流烟等人套近乎,奈何东方恪那里他不敢近,阮流烟是女眷他更不敢骚扰,只剩下墨弦冷冷的伫立一旁,灰衣男人脚下一靠近,就得到墨弦一记冷冰冰的一瞥,走了一圈,他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回到他那帮手下身边。 阮流烟扶着那绿衫女子到了方桌坐下,掏出绢巾清理对方脸上的灰尘,她安抚对方:“不要怕,他们不敢再对你无礼了。”自觉戴着面纱与人沟通不礼貌,阮流烟将面纱取了下来,这女子依旧在哭,双手抚上女子肩头,她只得继续劝慰对方:“莫在哭了,我们刚才说的帮你赎身都是作数的,你不用担心什么,他们不敢再欺负你了。” 东方恪何时见过她这么温柔的模样,收起了浑身尖刺的女人简直让人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察觉到他的视线,阮流烟有些不自然,对面这女子还在啜泣,她只好继续说着安慰她的话,就在她好一番安抚,问出这女子姓名、家中可还有什么人时,这绿衫女子终于肯抬起头来,就在那一刻,阮流烟明显感觉对方望见自己脸庞时的目光一亮。 “怎么,你认识我?” 摸了摸脸蛋,阮流烟问道。绿衫女子摇头,眼中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