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她改了名字,然后呢? 且不说齐婉月,宫里已经有一个宛儿姑娘了,虽不清楚来路,但有风声传出,说这位神秘的太后义女,极有可能是已经葬入皇陵的贞烈皇后,因此晋阳郡主和江雪晴,才有那般反应。 如今看那两人亲亲热热的样子,这话也未必全是空穴来风。 而那天……养心殿外,所有人都被挡在外面,她磨破了嘴皮子,好说歹说,没能让王充退开半步,这个人一来,王充屁颠屁颠的将她迎进去。 这等屈辱,没齿难忘! 江雪晴看见她,笑眯眯的打招呼:“罗姐姐,你也来御花园里看花吗?” 罗宛随意的往花丛中看了眼,目光在江晚晴脸上停顿片刻,挑了挑眉,慢声慢气道:“这不管什么花呀,盛放时开的再好,也总有败落的一天,瞧着真叫人伤心。” 江雪晴像是听不出另一层意思,笑道:“有过风光的一刻就够了,普天之下,除了咱们大夏国祚昌隆,还有什么是能长盛不衰的呢?” 罗宛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朝着姊妹二人笑了笑:“我也就是惋惜罢了。花期短暂,鼎盛时人人争相观赏,一朝凋零,成了残花败柳,迟早任人践踏。花如此,人亦如此,可不叫人同情吗?” 第49章 慈宁宫,西殿。 江晚晴陪五小姐出去了,福娃来找他小姑姑,扑了个空,失望地趴在桌子上,一边晃荡两条小短腿,一边啃小厨房秋季的新品桂花糕。 原本跟着他的奶娘,见有个小太监在,便偷空出去跟人闲话了。 容定一整天心情沉郁,如今受限于身份地位的差别,想和他七弟一较高下,有那么一点点的困难。 不能明着比,那……来暗的? 喜冬指望不上,宝儿是拖后腿的,唯独一个人,倒是可以一试。 他的目光落在桌前那小小的身影上,眼底晦暗不明,冷静而淡漠,逐渐的,又添上一抹凉薄的笑意。 这是江晚晴最亲近的人。 姑娘在谁面前都有所保留,对这个人,却未必设有防备,如果能撬开他这张嘴,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如此一想,容定无声无息的走过去,温声道:“太子殿下。” 福娃吓了一跳,看见是他,拍拍胸脯:“是你呀,小容子,你走路跟猫儿一样,都没声音的,你吓到孤了。” 容定歉然道:“惊扰太子殿下,是我的错处。”说完,他又和颜悦色笑起来:“您知道姑娘去哪儿了吗?” 福娃皱起小眉毛:“你问孤,孤还想问你呢。” 容定叹了声:“姑娘去养心殿寻皇上了。”话头一滞,他又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小娃娃,遗憾地摇头:“从前姑娘只和您说悄悄话,现在她有了皇上,常常陪伴他,都不和您说了。” 福娃愣了愣,哇哇叫起来:“你胡说!你……胡说八道!” 他愤怒地跳下椅子,两只小手背在身后,烦躁地走过来,走过去,回头瞪他:“悄悄话是晚上躺在被窝里说的,谁都不能听见,你懂什么?” 容定微笑道:“我是不懂,太子殿下息怒。” 福娃扁起小嘴,委屈道:“小姑姑和我有过约定的,我们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让外人听去,你们……你们全都是不相干的外人!” 容定安抚他:“好,我们全是……只皇上不一定是。” 福娃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