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三年巡河御史的经历,就没有了! 皇上,都知道你其中蔡思瑾, 可也要按照资历慢慢将他推上去吧?你这一下子忽然不按照牌理出牌, 大家自然都不乐意了。起码也让他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熬几年啊, 哪儿能让他这么轻易就身居高位呢? 以从二品的官职外放一省总督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若是皇上遵循守旧,他也可以让蔡思瑾先外放一任, 然后再将他提到六部其中某部尚书的位置。可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 谢正卿已经五十八岁了,两年后就要致仕了,若是将蔡思瑾外放成为一省总督,两年后能不能及时回来是一个大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是,他也不可能以从二品的官职直接跳一级去接谢正卿的从一品首辅之职啊。 所以,皇上拿定了主意要让蔡思瑾现在坐稳正二品刑部尚书的位置,为他两年后接任首辅做准备。况且入阁前一定要有外放的资历,但是谁能说巡河御史不是外放的官员呢?这是一个新职位,皇上说这个位置的经历与一省总督相当,那就是相当,并无先例可循啊。 就这样,蔡思瑾没当几天刑部侍郎就被皇上推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外人都冷眼看着他如何治理刑部,等着他出错,等着看他的笑话。 哪不知蔡思瑾前世里就做过多年的县令、知府,处理过很多刑事、民事的案件,与刑部之间很熟稔,而且对大晏律例了解至极。这辈子也有在御史台会审司工作的经历,那个时候更是与刑部打过很多次交道,对于死刑复审的案件尤其处理得得心应手,此番接掌刑部,完全不存在任何的问题。 何况他还有两个极为有用的技能,一个明察秋毫,可是知道人犯到底有没有说谎;还有一个舌灿莲花,不仅可以让人改变想法,还有一定几率让人犯当廷说出真话,有他在的案子,自然能查明各种疑点,保证勿枉勿纵。 于是,外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的就是蔡思瑾在毫无经验的情况下,将刑部上上下下管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直接审出了好几个冤案,在民间隐隐有了“青天”之名。 他们无不摇头叹息,感叹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也对蔡思瑾这个人的才学、能力佩服不已,觉得他以前真是被耽误了,以他的能力,便是没有皇上的“侍讲”这样的经历,不依靠裙带关系,也足以成为主宰大晏朝官场的存在。 转眼间,两年的时间即将过去,谢正卿叹了口气,让人招蔡思瑾过府一叙。 再次来到谢正卿的书房里,蔡思瑾感慨万千,曾经的他对谢首辅的书房很是熟悉,但是如今的他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到这个书房来过了。 谢正卿笑眯眯地说道:“致知啊,好久没有在我的书房里看见你了,你看看,这里的摆设是不是还是如之前一般?” 蔡思瑾点了点头,拱手回答到:“这里的布置确实不曾改变过,不过我真的很久没有来拜访过谢首辅了,仿佛是从十三年前我成为九皇子的侍讲开始,就没有再踏足过谢府了。” 谢正卿点了点头,说道:“说起来,我们二人相识二十五年,从我第一次看你的文章时起,就知道我们两个是一类人,有着同样的理想,还担心你被沈相不喜,压了压你举人的名次。哎,如此一想起来,都还历历在目呢。” 蔡思瑾点了点头,说道:“学生很感谢谢首辅的赏识,当初谢首辅给了学生一个机会去国子监念书,虽然最后学生没有抓住,但是心中一直是很感激谢首辅的。” 谢正卿失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也是造化弄人了,当时我还想要招你为婿,无奈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也是有缘无分了。” 蔡思瑾微微一笑,说道:“太后娘娘那个时候心系戚昭元戚兄,便是学生当时没有未婚妻,答应了这门婚事,恐也难以结缘,所以谢首辅不必因此伤怀。” 谢正卿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看来你和清源的关系比我想象中要好啊,他连这样的秘辛竟然都告知于你。也好,也好,你们这么互相了解,我也放心许多。我任内阁首辅也已经二十一年了,是时候从这个位置山退下来,给年轻人多一些机会了。 致知,不瞒你说,我心仪的下一任首辅人选,可以是清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