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结论自然也大相径庭。蔡思瑾之前的思考中立足于九皇子赢面更大, 五皇子为了打击他便有可能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包括损毁河堤这样的阴招。 但是若转换一下思路, 以五皇子现在占据最大的优势为立足点, 再仔细想想这件事...... 蔡思瑾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因为他预设的立场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只能看着周水静和黄文邦拱手说道:“烦请两位先生直接告诉我答案好了。” 周水静说道:“目前五皇子赢面最大, 他最大的支持者就是以谢首辅为首的这些支持改革的重要朝臣,夫君虽然不属于他的支持者,但是有一个好处,夫君也支持改革、支持新政,所以乃是谢首辅的‘自己人’,与五皇子、谢首辅有着一致的利益。 所以五皇子不可能为了打击九皇子就用如此狠毒的阴招。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被人查出来五皇子阻挠黄河堤坝修筑、阻挠治河、阻挠新政,会不会寒了谢首辅的心?会不会直接将谢首辅推到九皇子那一边去?会不会葬送五皇子现在拥有的大好局面?所以他绝不敢赌! 九皇子则不必说,目前他被皇上安排陪同夫君治河,与夫君的利益绑定,自然也不会使坏。 剩下的几位皇子则都有嫌疑,因为黄河治不好,皇上会怪罪九皇子、怪罪夫君,打压了九皇子一系。而巡河御史一职若是不能保住,又打压了新政,打击了谢首辅和五皇子,岂不是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具体是哪一位皇子,我就无法猜测了,因为我对几位皇子了解并不多。” 周水静说完之后,蔡思瑾就拱手对黄文邦说道:“敢问先生的想法与拙荆是否一致?” 黄文邦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捋了捋胡须说道:“小人有个猜测,这件事虽然各个皇子都能受益,但是受益最大的还是三皇子!我们之前分析过,‘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然而简单地就将五皇子之前的其他皇子排除了,不考虑‘长’的问题。 其实,大皇子夭折,二皇子也就是之前的太子已经被废,现在真正的‘长子’岂不是三皇子?虽然五皇子继位的呼声很高,九皇子也很得圣心,但是若三皇子想要加入夺储之争,旗帜都是现成的——他可是事实上的长子啊!长幼有序,光是这一点就会引得多少讲规矩的老臣纷纷被他纳入旗帜之下了!” 蔡思瑾挠头:“不是一直都在和五皇子争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三皇子?真是头都大了!”他觉得储位之争这种东西,真是太烦了! 周水静一直细心聆听黄文邦的话,听完之后并未像蔡思瑾一样嫌烦,而是出言问道:“三皇子之前一直不显山不露书,我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且他年纪大了,早早就分封出宫去了,夫君对他的了解也有限。不知道黄先生对他可有了解,他是否是那种狠辣之人?” 黄文邦拱手说道:“蔡大人、夫人,小人在沈大人府上时,与沈大人聊过很多时事朝政,也聊起过很多人的做法,对三皇子有些印象,但是印象不算深,谈不上过多的了解。不过他既然处在那样一个位置上,生出夺储之心从而有所行动乃是正常的,便是他自己不动手,总有他身边讨好他、为了将他推上那个位置的人会动手的。” 周水静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处在他那个位置上,便是他亲口说自己绝不会争夺储位,恐怕也不能让新君放心啊!虽然三皇子才名不显,但是这也说明他并未存在什么过失,光是他占据了‘长’这一点,就已经比其他人占据很多的优势了。” 黄文邦点了点头,说道:“况且,我只是说三皇子的嫌疑最大,因为扳倒了五皇子和九皇子之后,他是最有可能继位的,不过其他皇子那里我们也要注意,免得猜错了铸成大错。” 蔡思瑾点了点头,欣喜地说道:“我们现在这样有重点地排查、再注意一下其他,自然就能抱住大堤了!” 周水静无奈地说道:“便是想出来又有什么用?我们现在无人可用,怎么排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能怎么做?不肯能天天派人守在大堤上啊!而掘毁大堤,不一会儿就够了。便是有人日夜守着大堤,老虎都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怎么防得住?” 蔡思瑾闻言也叹了口气,不知道如何去做。现在这个状况真是让人憋屈,明明得到了消息知道有人要对新修建的黄河大堤使坏,也分析出来了这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