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禧的心渐渐凉了,小脸也越来越白,他都知道,却为何不找她说明清楚?难不成真是他做的? 卫沨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乌眸一沉,捏着她的肩膀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苏禧皱了皱眉,娇气道:“唔……疼。” 这个小傻子过了三年,为何还是不能聪明一些?卫沨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提起来,往林子深处带去。 苏禧踉踉跄跄,他腿长步子也大,她跟得很是吃力。“你要带我去哪?” 卫沨不言不语,终于走到一棵拴马的树下,解开了绳索,抱着苏禧坐上了马背。 由于几次出事都是跟马有关,以至于苏禧现在一看见马就本能地害怕。她两手抓着马鞍,惊慌无措地问:“庭舟表哥,你要干什么?” 卫沨道:“你不是认为我想害你么?幼幼,你认为我那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苏禧僵着身子,“为了救我……逼迫我接受你。” “猜得真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卫沨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一手环着苏禧纤细的腰,一手握着缰绳,“那我这么做不是更直接一些?抓紧了,不然掉下去我不管你。” 不等苏禧有所准备,狠狠甩了一下鞭子,马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地冲了出去。 耳边风声急遽,两边风景讯速地倒退,卫沨骑马骑得飞快。夜晚的山林昏暗不清,好几次苏禧以为他们会撞到前方的树上,但是卫沨都险险地躲了过去。她心如擂鼓,脸色惨白,想求卫沨停下来,但是因为风声太大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冲散在了风中。 苏禧渐渐抓不住身前的马鞍,卫沨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又抽打了几下马鞭。她回身紧紧地搂着卫沨的腰,泪珠从眼眶里滚下来,“求求你,停下来……” 卫沨低头,在她耳边道:“幼幼,是不是只有这种时候你才愿意抱着我?” 苏禧的眼泪刚流下,就被风吹干了。她把脸埋进卫沨的胸口,哭道:“不是的。” 他们不知不觉跑到了山林深处,前面正好是一个下坡,马驮着他们往下狂奔,风声呼呼作响。失重的感觉让人更加害怕,苏禧死死地抱着卫沨的腰,恼极了他,却又不得不抱紧他,哭腔可怜:“庭舟表哥,我好害怕……呜呜,你停下好不好?” 卫沨忽然没头没脑地问:“苏禧,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想的么?” 苏禧哪里有心思想别的,摇了摇头,顺便把眼泪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 卫沨哑声:“想把你揉碎了,装进我的心里。” …… 不知过了多久,卫沨终于放慢了速度,骑马慢悠悠地走在林中。 苏禧却始终没有松开他,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整个身子都偎进了他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模样乖巧温顺。 脑海里仍回荡着卫沨刚才的话—— “我若真要逼迫你,当时就应该跟你定亲了,何必要等到现在?让人把马带回去是为了检查它身上的端倪,至于血虻,你倒是很相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