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预感。 这时,禅房的门毫无征兆地开了,一个小尼姑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景象时还没来得及震惊,就被陆青山一剑刺进了胸口,溅出一片血色。 赵琰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身体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于是阿凝只能看到小尼姑的一片青色袍角。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陆青山道。 男子淡淡应了一声,看了阿凝几眼,“还不过来?” 阿凝噌噌地跑过去,巴巴看着他。 他看了眼阿凝身上被□□得皱巴巴的衣裳,有点嫌弃,却还是一手揽过她的腰,掌下异常的柔软纤细让他愣神了一瞬,正准备运功跃出洞开的窗子时,阿凝忽然一把推开他,“哎,我的梅花玉牌不见了!” 阿凝在一堆乱绳中翻了一下,把掉在里面的梅花玉牌和一块椭圆形雕刻连年如意纹样的羊脂玉佩拾起来。用帕子把梅花玉牌擦干净了,小心翼翼放回了自己的衣袖中,至于那羊脂玉佩,则是栓在了腰带上。 赵琰的脸色就这么骤然沉下来。 “这又是什么?”男子盯着那只玉佩,淡淡道。这玉佩他眼熟极了,因为他们兄弟几个都各有一只,只是雕刻的纹样不一,他的上面刻的是流云百福。 说起来,这还是先皇后韩氏留下的习惯,给他们兄弟四人一人配了一只这样的玉佩。尽管景元帝后来对她这样绝情,却把她的习惯延续了下来。 这块玉的确是赵玹送给阿凝的,是几个月前他非要塞给她的,说是补送去年她的生辰礼。她解下来好几次,他都很有耐心也很厚颜地再给她系上。她被他缠得没办法了,只能随他去,久了自己也把它给忘了。她只道是赵玹派人新制的玉佩,若知道是他戴过的,哪儿能让它上身? 阿凝看了赵琰一下,心道这人真够淡定的,现在是要逃命的时候,他还有空问这玉佩? “这个是去年收到的生辰礼物。”小姑娘一双眼睛还水灿灿地眨啊眨的,她本意是想说,这是别人送的,不能随意弄丢了。 但看在赵琰的眼里,就变了味儿。 男子定定不动、面上阴晴不定,阿凝好奇道:“不是要走么?” 小丫头还主动拉住了赵琰的衣袖。这会儿要靠他才能离开这里,阿凝觉得此刻实在没什么好矜持的。 男子低头看了下小姑娘细白柔软的手指,静默片刻,抑制住内心翻涌的异样,一手揽过她,接着双足一点,朝洞开的窗子跃了出去,陆青山紧随其后。 出了雀华庵,赵琰立刻将她放下,仿佛多拉她一刻都难受一样。刚被放下来,阿凝忽然眼前发黑,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她觉得眼前有点发黑,险险站稳后,回头瞪了他一眼,原想说一句什么,但想到人家是救命恩人,只能忍住了。 男子表情未变,目光几分疏冷,“跟上。” 他知道她走得慢,故而步子行得也不快。可即便这样,阿凝和他们的距离也越拉越远。 夜间的山林漆黑一片,天幕的星子稀疏寥落,一片黯淡。 阿凝觉得身上一阵一阵凉,靠在一棵大树上擦汗时,耳边忽然响起赵琰温雅的声音,“怎么了?” 阿凝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我没事。”她才不要他假好心呢,这会儿来拉她,说不定下一刻又要避开她,害她摔跤。 赵琰看着第二次被她推开的手,眸光闪了闪。阿凝已经站起身,理了理衣裳,当先往前走。 行了一会儿,前面便有两匹马栓在树干上。赵琰是一路快马来救她的,结果就救了这么个跟他闹别扭的小丫头。 赵琰对阿凝道:“我和你先走。你会骑马么?” 阿凝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赵琰淡笑道:“哦?宁知墨和赵玹都没教过你么?” 阿凝又摇了摇头。小姑娘孤零零立在那里,可怜极了。 “那要怎么办?我骑马去唤他们俩来接你?”赵琰笑着逗她。 一旁的陆青山额角直抽抽——殿下怎么这么幼稚啊…… 阿凝实在不知道他总提宁知墨和赵玹做什么。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地看他一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