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锅坏了半个月,他一分钟就给修好了。 陆强把老虎钳扔回工具箱,拿起来颠了颠,比用螺丝固定的还牢靠。那些生硬工具在他手中很灵活,好像这些技能是男人天生的。 卢茵表情有点呆,心里感觉很奇妙,像有个拿管子的小人儿,鼓嘴瞪眼,拼命往里面吹气。 他收好东西:“擦完了?” “……嗯!”她动作一顿,弯腰提水桶。 陆强先一步:“给我。” 一股气息压顶,卢茵的手抓了个空,抬起头,眼前的光被黑色遮挡住,看不见别的。他浑身湿透,一层薄薄布料裹住健硕肌群,胸膛异常结实。眼波流转,她目光顺着看上去,头顶那刀疤清晰深刻,昭示着这男人的过去。 卢茵往后退一步,给他让路。 陆强也收了目光,数秒后,把水桶提到卫生间,出来时:“还有没有坏的?”又逗她说:“下次得收小费。” 卢茵说:“没了。” “真没了?” “嗯。” 他瞥她:“门口的灯修了?” “……没有。” 陆强哼笑一声,往外走,小声嘀咕:“狗脑子。” 走廊里的灯只是线断了,他把灯泡拧开,线拆下来,断的地方衔接上,很快就修好。 陆强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经过餐桌,上面摆着两盘菜,糖醋小排和素炒西兰花,旁边放了瓶竹叶青,开过封,还有大半瓶。 陆强扫了眼,“没吃饭呢?” 卢茵说:“还没。”两人走到门口:“今天谢谢你。” 陆强出了门,又往餐桌上看一眼:“你吃饭吧。” 卢茵客气说:“要不吃完再走!” 陆强一顿,“也行。” 卢茵:“……” 他就真越过她,又进了屋。 卢茵有些无语,她只随口客道一句,任谁也不会当真,他却脸大接受。在门口愣了几秒,才不情愿的跟进去。 他在餐桌落座,卢茵添一双碗筷:“岗亭那里没人行吗?” 陆强扔一块排骨进嘴里:“我锁门了。” “那有人找你怎么办?” “大晚上,能有什么事。” “物业不会有人下来查吧?” “都回家了,谁来查。”陆强瞟她一眼:“不用撵,吃完我就走,帮你忙活半天,你这娘……”他及时住口:“……吃完就走。” “……”她低声说:“不是那意思。” 说完看他一眼,拿筷子夹起一朵西兰花,搁嘴里半天嚼不出味道。 陆强不客气,两个都尝尝,目光落在旁边的竹叶青上:“还有杯吗?” “……”卢茵:“有。” 她取了一个,陆强给自己满上,抿一口,咂咂嘴儿,水一样,跟二锅头根本没法比。 餐桌一时很静,各吃各的,没人说话。陆强喝了几口,见她面前的白酒一口未动,一时转了个心思,问说:“有下酒菜吗?” 卢茵不懂:“什么属于下酒菜?” “鸡爪,豆干,花生米。” 卢茵想了想:“只有花生米……生的。” 陆强问:“在哪儿?” “……冰箱里。” 陆强起身去厨房,没多久,里面倒腾起来。他放了些底油进锅里,烧热后,把花生米投进去,快速翻炒,最后洒上少许盐花,端盘上桌。 陆强说:“尝尝。” 她抻脖子看了一眼,红红的小豆子,饱满晶莹,上面裹着几颗白色盐粒,堆成了小山。 她摇摇头,没动筷。 陆强抬下巴:“你倒的酒没喝呢。” “又不太想喝了。” 陆强笑了下,也没强求,往嘴里扔两粒花生米,嚼的嘎嘣脆,末了抿一口酒,喝得有滋有味。 他酒下去半杯,对面的人直咽口水。 陆强用手直接捏几粒扔嘴里,对面盯着他动作看。 当他倒第二杯酒的时候,见那女的终于忍不住,学着他的样子,吃花生米,小口抿酒。 他没抬头,暗暗勾了下唇角。 卢茵接触白酒时间并不长,起初为发泄,后来是为改善睡眠,时间长了,觉得喝些也没什么不好,每次都浅尝辄止,能喝小半杯。 酒下了肚,气氛到轻松不少,卢茵双颊泛红,衣领也拉开一些,露出细长的脖颈。 陆强明知道答案,还是找话说:“你住这儿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