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间出生。再有三月,便是六岁。” 他记性向来极好,如今清楚记得那夜在东宫,他一时兴起,在献文帝离去探看淑妃刚生下的小皇子时,出口将古旭要了过来。 那时他不解古旭为何哭泣,只道‘你弟弟死了,我弟弟却在今夜来到人世。’ 古旭只一个弟弟,早早死了,他却有很多的弟弟妹妹,淑妃诞下那小皇子时,后面几年献文帝又陆陆续续多了几十个孩子。 而如今,离那夜再有三月便是六年了。 想到古旭那夜哭得不能自己的模样,陆盛忽然柔柔轻笑一声,凉薄道:“逃亡之际安插在各关卡的人如今可派上用场了,你传令上去,安排部分人北上,以北燕之名刺杀那小皇帝,其余人则想法将边塞消息散播出去。” 大周内部争斗是一回事,但是涉及边塞安稳却是另一回事了。北方有许多远离京都城镇,其中官员将士态度多中立,边塞不稳,南北攻势加剧,怎可让这些人独享清闲呢? 赵从安得令,立刻出门安排接下来事宜。陆盛留下与其余将领商议战事,夜深,众人方才逐渐散去。 季临渊最后离开,离去之际,只见陆盛垂眸,神色默然的看着地图上‘京都’二字。 出门时,他同踏风而来的李成年撞个正着,他侧身让路,道:“这几日太子累极,烦请李公公劝一劝太子,如今战事紧急,但身体却也要紧。” 李成年颔首,脸上却是笑的十分勉强。 季临渊不解其意,但李成年自幼服侍太子,他如今神态必定有因,他不好过多打探,忙告辞离去。 屋内 陆盛听闻李成年入屋的动静缓缓转身,昏黄的烛火下,他神色冷然,问道:“有古旭的消息吗?” 自从陆盛知晓醉香阁是百里虞扬产业后,确定多年来隐在他府中的暗哨被他借助孟泽言的手铲除,若不心虚何须做此事?陆盛当即令人混入百府,这次,他为防备百里虞扬发觉,只派了一人入内。 如今过去近三月,那人终是传回古旭消息。 与方才边塞传来消息相似,路途遥远且南北不通,消息传至淮州亦是过去了数十日。 陆盛展开信笺,只看了一眼,神色遽冷。 因着消息传递不易,那人便一次性将这些日子古旭在百府所发生的要事一一道来,其中自然包括那夜百里虞扬同她弈棋至夜深,欲留下住宿的事情。 李成年不知信笺中写了什么,见陆盛神色不对,忧心道:“可是小旭姑娘……” “哼……” 陆盛低低冷笑,将信笺烧了,看着那缓缓逝去的火苗,他轻飘飘道:“没什么,人活的不错!” 李成年:“.…..” 两日后 陆盛主动出兵攻击百里外的敌军,他出战,必定想法斩杀敌方将领,领着斩杀的人头高声疾呼,却是丝毫不提及隐在暗处的肖寒岁,只道京都那小皇帝为贼子百里虞扬把控,外姓之人携天子操控局势等等。 肖寒岁既是隐在暗处,敌方军队将领又多是他的人,说肖寒岁不如把百里虞扬拉出来溜溜。 敌军中多是大周子民,只将领及部分士兵是肖寒岁的手下,陆盛此前在边塞早有威名,如今他亲自斩杀统帅,又高声疾呼此言,终是给对方士兵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影响。 但这并不足以帮助陆盛,只是埋下了种子。 陆盛亲自领军出击,有利有弊,他斩杀敌方将领,敌军亦想取他人头,如此过了约莫一月,于淮北一战,陆盛战败,退守锦城。 当时财力物力消耗大半,陆盛退守锦城,等候尤伯渠运送粮草相助。 尤伯渠来的十分巧,他到达那日,正是除夕,与他一道前来的还有程素瑶同赵焕茹。 陆盛领军北上,暂定尤伯渠同靖王留守潍州,进行灾后重建的工作,因着潍州较为安定,因此女眷多留在潍州,不想此时程素瑶同赵焕茹两名女子却是随尤伯渠运送粮草的军队一道前来。 程素瑶是不想离开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