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一趟,估摸着还要几日才会回京都。”他行程繁忙,赵焕茹昨晚未候着他回府,本意清晨前去找他,不想他已早早离去。 “那便罢了,你待会通知府上仆人,若见着他回来便劳其来见一见我,我只昨日见了他一面,还未好好说过话。” 她一路步行,起了去东宫见太子的念头,可想起还未将他的话带至兄长处,便只好转了方向出宫回府。 ……… 长清宫外,赵家马车体量较大,占据了大部分道路,见身后有马车徐徐靠近,车夫轻甩马鞭朝一侧挪去。 赵焕茹在丫鬟司琴的搀扶下走上马车,余光瞧见另一辆马车停下,从里走出一人。 百里虞扬一身黛色,眉目沉静,朝赵焕茹看来,轻轻颔首以做示意便朝宫中赶去。 今日靖王这一病,来探望他的人却也是极多。 赵焕茹今日在主殿外候了半晌,却未等到陆盛前来探望靖王,她多少有些失望,想起他不久离京,便又微微兴奋起来。 靖王在主殿养伤,孟泽言昨日被陆盛伤及四肢,不宜挪动,暂时便也待在太医院侧殿养着。 今日文华殿众人前来探望靖王,便也少不得至侧殿去看一看孟泽言。 初时孟泽言是极为不喜的,令人守在门外,不放任何一人进来探视。可不久,他便改了主意,态度温和的迎接众人。 只是床上帷帐被放了下来,进来探视之人,只得隔着一层青白色纱幔同他聊上一两句。 孟泽言虽让人进来了,却也极为不耐,探视之人见此便也十分知趣的很快离去,他躺在床上盯着头顶帷帐,等了许久,方才见百里虞扬在孟府家丁的带领下缓缓进屋。 见百里虞扬守礼的停在纱幔外,孟泽言四肢无法动弹,只得道:“你上前来。” 百里虞扬缓步上前,撩开纱幔,垂头打量孟泽言片刻,低声问道:“伤的很重?” 孟泽言四肢缠着白纱,平躺在床上,闻言闭着眼睛懒得回答。 百里虞扬并未在意他的态度,只道:“宫中有流言道靖王的腿似乎是好不了了,日后或许是个瘸子。” 孟泽言闻言睁开眼睛,诡异道:“真假?” 百里虞扬坐在他身侧,轻轻捏着他手腕处的骨头,试探他的伤情,“这属下自是不知,估摸着应当是真的,献文帝总不可能同靖王一道撒这弥天大谎。” 孟泽言闻言便畅快的笑出声来。 身为皇子,瘸了和死了差别是不大的! 他想起陆盛,咬牙道:“我替他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他却如此待我,若非家姐只他一子,我必定将他铲除。” 百里虞扬知晓孟泽言是在说陆盛,他静静听着,打断他道:“公子此事做的着实太过,太子心中气怒……” “你也这般说!”孟泽言狠声道:“昨日已被家父训斥一番,你今日亦来说这些话气我不是!” 百里虞扬轻笑一声,“我并非气你,只是想将事情摊开给你看罢了。” “靖王陆晔是献文帝心中储位首选,但并非唯一,宫中皇子众多,陆晔死了,自会有其余人补上。” “如今皇子们大多年少不成气候,权利一直被献文帝握在手上,他放权给哪位皇子,那人才是接下来太子的劲敌。” 他缓缓摇头,低道:“只是太子不久前去边塞,京都状况如何,想必他无法插手。” “他无法插手却是正好,优柔寡断,待我却是十分毒辣。” 经此一事,孟泽言已是记恨上陆盛了,百里虞扬缓缓放下帷帐,道:“未免他人闲言,我不好在此久待,公子安心养伤即可,若京都与宫中有事发生,我会派人前来通报。” “嗯,去吧。” 步出门外,百里虞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