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想哭多久哭多久,我就不信还能把天给哭塌了。 内室 陈太医微躬着身子不停的细声安抚古旭,直到嘴巴都说干了,方才停止劝慰,无奈的走了出来。 “太子。” 陈太医躬身行礼。 陆盛点点头,摸了摸自己肚子,见天色已晚,便道:“陈太医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此时过于客气懂礼,陈太医十分惊讶,想到他背后的伤还未处理完,便提醒道:“太子背后的伤还未处理完,已经耽搁许久,再不处理恐怕以后要留下疤痕。” 陆盛‘嗯’了一声,不拒绝,但也不主动。 他沉默许久,方才反应过来,缓缓转过身去,也不挪动位置,就近附身靠在太师椅背上,道:“你将伤口处理好,便回太医院歇着吧。” 陈太医闻言,不再多说,打开医箱上前细心的再次处理陆盛伤口。 两人之间过于安静,衬托的内室古旭哭声愈发惨烈。 陆盛鼻翼一抽‘哼’了一声,道:“真挺会哭的。” 这话听不出什么意思,很平静,甚至带着点平和的意味,没有嫌弃,不屑,但也听不出丝毫内疚与。 这一刻,这个向来嚣张跋扈的太子似乎也学会了与人和平共处。 陈太医闻言,道:“哭是正常的,这孩子要是不哭才不正常。” 陆盛脸色依旧没有好转,良久,他才闷头嘟囔道:“方才说的给她看看脑子的事还望太医费心啊。” 陈太医轻笑,用剪刀将纱布剪开,道:“太子吩咐的事卑职自是记得的。” 陈太医走后,陆盛无聊的坐在太师椅上发呆。 前方门扉半阖,夕阳从缝隙中挤进来在地上拉出一条金黄色细线,空中细微的尘土在金黄色的光影中游走,时光散漫且无聊的流逝。 陆盛支着头,看着白玉石面上那道金黄色细线,在古旭的哭泣声中昏昏欲睡。 门外,曹方候了许久,见殿内毫无声息,便大胆的透过门缝朝里看去。 他笨手笨脚,手肘支在门扉上,一不留意,直接将半阖的殿门推开了。他来不及收回力道,身子顺势朝下载了进去。 夕阳金黄色的余晖从他身后肆无忌惮的闯入,屋内霎时明亮起来。 陆盛睁开眼,偏头看着在地上打了个滚的曹方。 曹方双手撑在地面,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 陆盛眯着眸子打量他的丑态,随即又摸了摸自己瘪下去的肚皮,窝在太师椅上懒散道:“别乱转了,让宫人把膳食端上来。” 他未脱鞋袜,因着年少身形未长开,整个人很是轻松的蜷缩在朱红色的太师椅上,虽形态不雅,但胜在年少,气质干净,一张小脸也精致的如同玉佛。 门外宫人一早便候着了,见曹方将太子命令带到,立即捧着食盘鱼贯而入。 陆盛看着被宫人端上来的膳食,翘着二郎腿,指着右侧的内室,道:“去把她叫出来罢。” 宫里的人惯是见过大场面的,死了个孩子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便十分心大的立即转身去了内室。 屋内,古旭依旧在哭,嗓子几乎是哭哑了。她一只胳膊抱着死去的弟弟,另一只胳膊枕在额头上,脸朝下,将自己整个脑袋埋在花团锦簇的锦被中。 那模样像是民间得不到糖吃怄气的小姑娘! 宫人在一旁轻声劝慰道:“小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活着得保重身体。你弟弟好歹来这人世走了一朝,有你这个姐姐疼她。他若活着,没准以后的日子更难过呢!” 古旭听不懂这些大道理,她也不想听,她只觉得身边细碎的声音很是恼人,她想念幽都的阴湿沉闷,想念幽都古宅的安静。 有宫人欲上前轻轻挽住她肩背,古旭悚然一惊,一股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