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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唇,凤眸中划过一道惊电,“那姑娘怀孕也三个月了,难道说……”

    薄湛颔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把她搂进了怀里细声叮嘱道:“不管怎么说,小心些总是好的,你在家里注意点,别离她太近。”

    “知道了,回头我去嘱咐玉致一声,没事不要往大房那边去。”

    说完,卫茉暗自叹了口气。

    这一大家子里,左边是蛇窟右边是虎穴,过得可真累,幸好有个深谋远虑的相公,不然可真够她费神的。

    想到这,她的手又挽紧了些,仿佛停泊在港湾的一只小船,享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冬至家宴

    从睡完午觉起来卫茉就坐在回廊的鹅项椅上赏雪,心思飘飘荡荡,飞出鎏金点翠的瓦檐,到了天都城郊外的山中。

    今日冬至,诸事皆休,易新衣祭先祖,都是不成文的礼俗,侯府也不例外,一大早,在老侯爷和老夫人的带领下,全家人都来到祠堂诵经念佛供奉饮食,一直到午时才结束,吃了午饭之后三兄弟被老侯爷叫去了书房听训,等薄湛回来时就见到了眼前的这副场景。

    “天气这么冷,出来怎么连件衣裳也不披?”

    他皱着眉头脱下大麾裹住了卫茉,顺道坐在了她边上,抓来柔荑一摸果然冰凉,刚要斥责她,她却默然倚进了怀里,头枕在他肩窝,似乎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落寞。

    薄湛想掰开她的身子看看是怎么回事,熟料她寒毒已解,力气大了,环着他的腰一刻不肯松开,他竟拿她没办法,一时哭笑不得,只得半开玩笑半哄道:“怎么了?这么黏人可不像是欧将军的作风。”

    隔了半天怀里才有了动静:“我刚才做梦梦见轩儿了。”

    薄湛的笑容逐渐敛去,伸手抚上她柔软的发丝,一遍又一遍,温柔中带着抚慰,“轩儿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说想我。”卫茉的手又抱紧了些,“我也好想他。”

    头顶上方传来了悠悠的叹息声:“忍一忍,等风声没这么紧了我再带你去祭拜他们。”

    卫茉扯了扯嘴角,神色黯然,“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没有替欧家洗清冤屈之前我也没脸去见他们。”

    “不许胡说。”薄湛捧起她的脸正色道,“再重的担子也有为夫扛着,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知道吗?”

    卫茉没说话,只是缩紧了身体蜷在他身旁,像一只蜗牛,如果说昔日的官职和利剑是她的盔甲,那么今日的薄湛就是她的壳,时刻护卫着她柔软却坚强的内心,在这种无忧的条件下她更要运筹帷幄,尽可能地趋利避害。

    思及此,她把埋在心底很久的一个计划和盘托出。

    “相公,你可认识陈阁老的孙子陈昕阳?”

    薄湛眸心一跳,不答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既然无法说明陈阁老是为了查御史案而被齐王灭口,或许可以假装他是在查贪银案,通过陈昕阳之口陈述出来,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皇上素来多疑,肯定会重查旧案,到时再把齐王贪赃枉法的罪证抖出来,料他再难翻身。”

    卫茉自顾自地叙述着,把目前掌握的证据都梳理了一遍,甚至哪条不够充分哪条能拉上邱家都指出来了,条理清晰,心思缜密,若不是面对面,薄湛真会以为她是在背稿子。

    到底还是他心里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小知啊……

    等她好不容易说完,薄湛轻笑着答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就这样?”卫茉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眯起眼睛打量着他,最后从那双湛亮如星的眸子里看出了蹊跷,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早就跟陈昕阳通过气了?”

    薄湛淡笑着点头。

    卫茉扶额:“让我先喝口水,嘴巴都说干了,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好。”

    话音刚落,俊容忽然放大,炽热的吻细密如丝地落了下来,最后停在粉唇上,温柔地撬开牙关,汲取甜美,卫茉只觉舌尖仿佛淌过甘泉,清凉而滋润,再加上薄湛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木樨香,让她很快就沉溺到无法自拔,随后身子一轻,转瞬已在卧室。

    卫茉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薄湛,紧接着被他丢进了软绵绵的床榻,当他矫健的身躯覆上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他要干什么,脸颊骤然烧红,紧抵着他的胸膛羞臊地低叫道:“你别闹,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去引岚院了。”

    “不刚好够来一轮么?”

    薄湛勾起唇角邪魅地笑了笑,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的嘴,手亦不安分地探到了软丘之上,惹得卫茉燥热难安,反抗了几次无果,最终化成一滩春水,与他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放纵的下场可想而知——家宴迟到了。

    卫茉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半天迈不开步子,感觉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薄湛却恰好相反,神清气爽,眉眼泛光,一早起身穿戴好,然后回过身m.cOo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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