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怀抱,却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不慎撞到了脚踝,痛得脸都白了。 “叫你别乱动,你是怎么回事?” 薄湛立刻直起身子,小心翼翼拨开她的伤脚,不停对着伤处吹气,正是心疼之际,留风满脸喜悦地回来了。 “小姐,您快看看是谁来了!” 卫茉抬眸,一道伟岸的身影映入眼帘。 “不愿给外头那两人看病,我带来的人总该相信吧?” 云怀缓步走到床边,俊朗的面容上满是笑意,在看到卫茉肿起老高的脚踝之后顿时心疼不已,不过没等他细看薄湛已掀起凉被遮得严严实实。 “师兄,你怎么来了?” “你都跳车了我能不来么?”云怀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太胡闹了,官道不比城中街道,又硬又结实,万一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又来了,跟薄湛的训话如出一辙,卫茉只想仰天长叹,我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卫茉!我是计算好速度与距离才跳的! 可惜不能说,说了更完蛋,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薄湛在这个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了。 “王爷,你训起茉茉来倒比我这个当相公的还熟练。” “训了十来年,自然比你熟练。” 薄湛和云怀脸上都挂着笑,空气中却似乎擦出了某种火花,留风不由得退了两步,免得被波及,卫茉却微微支起身子打量着二人,心中疑窦丛生。 刚才她唤云怀为师兄,薄湛一点都不惊奇,表情非常自然,好像一早便知晓,而且他跟云怀讲话时虽然口气略显不敬,但云怀并没有摆架子或者治他的罪,可见两人关系匪浅,再联想到薄湛对煜王和齐王的态度,她大概明白了。 不过话说回来,薄湛与她成亲之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瞒云怀,如今他回来没有手撕他们俩就已经很不错了…… 床头床尾的两人还在唇枪舌剑。 “十来年又怎样?训好了还不是要送进我薄家。” “但凡她有个不乐意我便将她接回王府,你又能拿我如何?” 卫茉实在看不下去了,冷着脸打断他们:“王爷,侯爷,要不你们再去院中斗上半个时辰?我的脚伤还是不治了,留着大夫给你们治舌头吧!” 云怀没见过卫茉含嗔带怒的模样,不由得一愣,薄湛却笑得极为开心,熟门熟路地把她圈到怀里,一边摩挲着她的脊背一边冲云怀道:“不是带了大夫来么,人呢?” 不等云怀吩咐,后面静立许久的女子自动上前鞠礼道:“见过侯爷和夫人。” 她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衣着简单大方,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应该并非寻常医女,云怀看出卫茉的疑惑,主动开口介绍。 “这是我军中的医官,名为尤织,医术非常了得。” 薄湛颔首:“原来如此,那就请尤医官帮忙看看我夫人的伤吧。” 尤织轻轻掀起被子的一角,俯下身体观察了一阵,突然说了句“失礼了”,随后伸出三指覆在肿块上,前前后后都按压了一遍,剧痛霎时从脚底传至全身,卫茉咬紧了牙关,非常配合地没有乱动,当尤织检查完,她已汗湿罗衫。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普通的撞伤而已,用药外敷,一周即可痊愈。” 云怀问道:“需要什么药?本王让人去城里配。” “不用,下官身上刚好带了这种药,足够夫人用了。” 尤织从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绿底红花,色彩鲜艳,留风立刻伸手接下,一打开盖子,淡淡的清香便飘了出来,卫茉从前打仗时并没见过这种外伤药,可想而知应该是尤织自己调制的。 “麻烦尤医官了。”她轻声道谢。 尤织不卑不亢地说:“夫人不必客气,刚才检查时那么疼夫人都没有乱动,下官非常佩服,若个个患者都似夫人这般配合就好了。” 云怀朗声笑道:“从军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夸过谁,看来真是跟茉茉投缘,这样吧,在碧落宫的这段日子你时常过来给她调养调养身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