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了弃子的时候了。” 谷泉夭低下头,玩弄着手里的稻草,将稻草一圈一圈的圈在手指上。 空气忽然变得凝重,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住了最后一丝空气。 这些,她不会不知道,当时羽苒花了一个月就打败了南王就埋下了祸根,他觉得人世时光实在是太短,所以抓紧有限的时间,做有限的事情,却从来没想到自己的锋芒变得这样的强。 “你说得不错,你爷爷并没有败,他是病死的,而且走得很安详。” 谁能想到,反贼南王壬序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羽苒呢? “我在想,如果他在十年前,也就是花甲年月,我都不一定能够胜得过他。” 壬訾逍认真的听着,好像说着跟自己没有关系的话,反正他对这些也不关心,对于爷爷辈那些丰功伟绩,他觉得很遥远,他不想像那些人一样活在老一辈的阴影下。 “你爷爷确实是个英雄,而我的侥幸就在英雄到了暮年,可是这些也是最不幸运的,因为我无法真正见到那个时代的壮阔。” “反正你也快死了,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 壬訾逍毫不客气的讽刺道:“虽然老子很讨厌你,但是,老子也的确佩服你。我有时候在想,我如果物点正业,你就得靠边站,可是现在看来,就算老子物正业,也做不到你这个地步。” 他说话的时候,羽苒听着难免露出难堪的面色,如果你听习惯了之乎者也,有个人在你面前喊老子老子一定不会习惯。 “反正你要死了,老子暂时就不讨厌你了。” “你才要死了呢?你全家都要死了。” “老子全家都已经死了。”壬訾逍冷淡的回了谷泉夭一句。 谷泉夭一愣,她才知道自己的有口无心无意之中伤了别人的心。 她当时意识到这一点,可是那句抱歉永远无法说出口。 有些人就是如此,他无论对你有多好,你就会觉得这是天经地义,并不懂得去珍惜。 可是当这个人不在了,才发现原来身边少了一个人,才发现自己欠了一句抱歉。 明明灭灭的豆光之下看不清每个人的面容,只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苦涩慢慢的繁衍。 谷泉夭一听到死就害怕,因为害怕死亡,所以她就要想办法活得更好。 可是一发现要孤独的活着,那么生命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呢? 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希望北辰能够娶她,喜欢她,她希望自己喜欢的也喜欢自己,可是如果这个人不在了,那么自己还剩下什么? 她还能剩下什么? “我……”她半晌才打破这沉寂的局面:“都别死好不好?我们一起到老?” 壬訾逍刚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羽苒笑道:“三小姐,死这个字太沉重,换点别的吧。” 壬訾逍看着谷泉夭那没有出息的样子忍不住骂道:“娘的,女人就是烦人,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这样?这事没准还有转机呢?你想想皇帝要杀一个人直接杀了还用得着调出禁军吗?所以这事不是那么简单,陛下并不想杀羽苒呢?” “真的吗?” “真的,你看看我爷爷,说灭整个壬家都灭了,可是你看看北辰,有一点点损坏吗?没有吧?甚至皇帝连鞭子都没有赏他一顿,所以说皇帝并不想让他死。” 谷泉夭才知道自己因为太过担心而失了态,这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