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下你知道不是我折的了?” 王隽不再用杯盖撇着水面上的茶叶浮末了,转而是一下一下的轻瞧着茶盅边沿。 瓷器轻轻相击,声音听起来其实甚是清脆动听,但此刻听在司马玥的耳中,却只觉得浑身发凉。 “嗯,”她点头,继续讨好的笑,顺着他的话继续的往下说,“我知道不是你折的了。” 王隽深深的盯着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那句话的言下之意,是你既然都知道这只孔雀不是我折的了,那你还留着它做什么?还不赶紧扔掉? 但司马玥显然没有捕捉到这点,所以王隽心里的恼意就又上了一层楼。 只听得叮的一声响,杯盖和茶杯合在了一起,随即又是哒的一声响,茶杯被放在了桌子上。 王隽起身站了起来,转身欲走。 司马玥下意识的就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抬头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于是王隽一低头,见到的就是司马玥神情中的慌张之色。 他心中忽然又一软,霎时只觉得满腔的恼怒之气消散了不少。 但他面上却并没有松动分毫,依然还是冷漠着一张脸。 “过来,”他复又坐回了椅中,声音淡淡,“让我抱抱你。” 如此求抱司马玥觉得自己也是醉了。 但王隽现下摆明了是因着吃醋而惹起了他内心的怒意,所以司马玥不敢违抗他的话,乖乖的起身过去让他抱着。 温香软玉在怀,心中剩余的那一点恼怒之气霎时也都没有了。 惩罚似的在她细白光滑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王隽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往后你再敢当着我的面说别的男人送你的东西好试试。” “不敢了。”被他咬得浑身颤了颤,司马玥趴在他的怀中弱弱的说着。 颈侧的利齿还在,而且还没有撤退的意思,依然是在慢慢的流连着。 司马玥只好弱弱的抗议着:“你这样用力,我颈上会有痕迹留下的。” 王隽闻言却只是轻哼了一声,随即就道:“穿立领的衣服别人看不到。” 司马玥无语了。 她一时就觉着,除却傲娇,闷骚,独占欲强的这三个,王隽是不是又可以加上中二这个特质? 院长大人你这样多变原谅我实在是承受不来啊啊。 于是司马玥双唇上的伤痕还未完全好透,脖颈上就又添了几道新伤痕。 但好在等到隔日她上学的时候,双唇上的那些伤痕总算是淡的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了。至于脖颈上的伤痕,她穿了件淡绿色的立领春衫。 照例又是司马宣和她一起上学,一节天文课过后,她和司马宣趴在桌子上商量着这周末要不要去宫里看望李太后。 身后忽然传来铎铎的声音,似是有人正在用手指轻敲着课桌。 司马玥和司马宣闻声回头,见后座之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换为了崔护。 司马玥一见着崔护就觉得有点心虚。 前日王隽对着她飚了一顿之后,随后那只孔雀就被他顺手给拿走了。至于那只孔雀的下场会如何,司马玥觉得她还是不要再想了。 不要低估一个老男人的醋意和怒意呀,特别还是一个占有欲超强的老男人。 所以这会对着崔护,司马玥就深深的觉得不大对得住他。 不想崔护在后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只孔雀,你喜欢吗?” “哦,我挺喜欢的。”司马玥抬手摸了摸鼻子,睁着双眼说瞎话。 她恒不能说你送我的那只孔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