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开朗,□□忘脱俗事。虽没了不能静卧,不能受热的弊端,但它的后遗症似乎更大些,若长期服食后停药不用,则全身发臭且奇痒不堪,人便会控制不住地乱抓,直到血肉模糊而死。 端午那日发现这东西以后,宋时瑾便一直命人暗中调查着,幕后之人警惕性很高,从未露过面,每一个环节互相都没有牵扯,押解货物的人只知道送到哪,不知道从何而来,更不知这东西是做何用处。 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寻到蛛丝马迹找到这个窝点来。 前头不远处便是关押着试药人的牢房,里头哀嚎阵阵,不时有野兽般的咆哮声和锁链砸在石头上的声音传来。 转角处脚步声一响,有人道:“带十个人出来,新制的一批赤隐散药性不稳,还得再试。” 有人小声问:“昨儿个不是才带去二十个吗?怎的这么快就要人了。” 那人满不在意的说:“死了,这次不要年纪大的,选五男五女,动作麻利点。” 锁扣铿锵轻响,那人一边开着牢门一边抱怨:“哎,也不知上头怎么搞的,到现在也没送人过来,眼瞧着这些药人越来越少,药坊每天还要带人过去。” “废话那么多作甚,总之没了他们自己会想办法。” 紧接着牢房里传来稚嫩的哭求,不断的告饶声响起,莫缨不忍的皱了皱眉,声音有男有女,听起来年纪都不大。 “主子。”他侧过头,漆黑的眼眸涌出浓烈的杀气,声音压得很低:“前面连着两间便是关押着试药人的牢房,再过去就是制药的地方。” 宋时瑾半阖着的眼眸倏然睁开,黑曜般的瞳映射着跳跃的焰火,眼尾下的泪痣妖冶异常,声似浮冰相击:“先解决了这些人,再救人。” 时至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救回去的那三十个孩子,这么久了一直未找到家人,有部分是乞儿,有部分连自己来自哪里也说不出出来。 若这赤隐散与那位有关,那这三十多个孩子的用途,便不言而喻。 莫缨颔了颔首,带着人便闪了出去,形似鬼魅步若流星,牢房外的黑衣人手中拖着一条三指粗的铁链向前走,身后是锁在铁链上的小孩,个个面黄肌瘦,形似骷髅。 忽感背后杀气涌动,蓦地转过身来,青剑已至脖颈,锋利的剑刃寒光一闪,痛感还未入脑,便觉喉间一热,血已喷三丈。 那些小孩齐齐怔住,刚要扯着嗓子尖叫便被人捂住了嘴。 “将人锁到牢房里,待解决了前头的人再带人出来。”怕他们乱跑误事,莫缨只得吩咐将人重新关进去。 许是反应过来,这些黑衣人并不是每日灌他们毒的那伙人,牢房里的人都停下了动作,挤到一起等待着未知的结果。 侧面的墙上挖了高约一人宽约两人的洞,那股子刺鼻味便是从这里传来,里头的光线稍暗一点,怕粉末引燃山洞,并未点火把,而是在头顶处开了一扇天窗,灼眼的阳光便从头顶倾泻下来。 凭借着这么一点光线,能看到里头人头潺动,有人抬着已经没了反应的尸体堆在角落。 腐臭味更浓烈了些,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十余人穿过窄门冲了过去。昏暗的洞穴中杀机四起,血染将赤红色的粉末然成了暗黑色,兵刃砍出了缺口,血腥味充斥在洞穴内。 李肆双目赤红,眼见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温热的血扑洒在脸上,他才从惊怒中回神,死死看了一眼立在门口不动的那个银面人一眼,飞快地抓起地上的长剑,退到了一块巨石之后。 那里有道暗门,打开后便是半山腰,李肆心急如焚,他必须得逃出去再做盘算! 宋时瑾看了一眼,局势已定,其余的莫缨自有分寸,便抬脚跟了上去。 半山腰处,依旧烈日灼阳,山风徐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织窈简直百口莫辩,先是踹了人家一脚,这会跟踪人家又被人抓了现形。 陈渊面色依旧不善,他自出门便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且行迹拙劣,按下不表后将人引到了香积山,却发现是两个小姑娘。 “行,踢我那脚你可以说不是故意,跟踪我这事怎么说?” 林织窈抿了抿唇,“就是……就是……” 推开隐蔽的洞门,李肆仓皇逃蹿,那伙人有备而来,悄无声息的潜入洞穴,定是暗中调查了许久,他必须得将此事向上头禀告,不然自己也难逃一死。 密林遮蔽极易藏身,他身影飞快地掠过丛林,忽见三个人影立在前方开阔之处,挡着下山的必经之路。 一个穿着莹白色衣裙的少女倚着巨树,望着对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