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被撞倒在了地上,还未反应过来时张译成的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她挣扎着大喊:“张译成,你疯了!” “都该死,所有人都该死。”张译成似没有听到,掐在脖子上的双手用力收紧,指尖陷入皮肉,眼中血丝泛着猩红的光,口中不停喃喃自语:“贱人,贱人,你去死吧。” 空气被抽走,张仪琳面色渐渐涨红,喉咙只能发出破碎的嗬嗤声,连喊救命都做不到,只能死死地抓着张译成的手,双腿乱蹬,想要将人踹下去。 房门外有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李氏刚得了消息便匆匆赶来了松茂院,在外头听见张仪琳一声尖叫后,就赶忙冲进房内。 只见张译成跨坐在张仪琳身上,掐着她的脖子神色几近癫狂,而张仪琳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李氏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拉人。 “松手,快松手!”她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去拉人,但张译成此刻力气太大,有种不将张仪琳掐死绝不松手的架势。 李氏急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哪一个都是她的心尖子,如今却成了这番不死不休的模样。 张译成挥手用力一推,便将李氏推到了地上,她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厮立马上前帮忙,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张译成拖开。 张仪琳伏在地上接连咳嗽,后怕一阵阵传来,她贪婪地呼吸着,就在刚才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掐死。 “娘,娘。”发髻早已在挣扎间散开,张仪琳眼泪糊了一脸,也顾不得疼得厉害的脖子,手脚并用爬向了李氏,大喊:“娘,张译成疯了,他疯了,要杀我,你把他关起来。” 张译成被人架到一旁后才清醒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接连喘着粗气,听张仪琳如此说道,又想起身踹她两脚,被旁边的人给钳制住。 “你这个贱人!” 张仪琳浑身一个激灵,瑟缩着躲到了李氏身后,探头骂道:“丢人玩意!” “都住嘴!”李氏太阳穴上青筋乱跳,“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成了什么样子!” “是她自找的。”张译成双目赤红,面上的血糊了一脸,狰狞可怖,哪还有半分往日那般玉树临风的模样。 叹了口气,李氏向着丫鬟道:“先将小姐带下去,请大夫来瞧瞧。” 张仪琳还想说什么,见张译成看了过来,不甘愿地跟着丫鬟走了,留下李氏在房里小声安抚着张译成。 大夫来的很快,等李氏安从松茂院回来的时候,张仪琳的脖子已经裹上了厚厚地一层纱布。 “大夫,我女儿的伤怎么样了?”李氏着急问道。 方才在将张译成扯开的时候,他好些日子未修剪的指甲在张仪琳脖子上划拉出了几道伤口,李氏还指望着张仪琳能嫁入王府,挣得林修睿的宠爱,若是这身上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大夫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道:“不是什么大问题,修养几日也就好了。” “那会留疤吗?”张仪琳抚了抚脖子,忧心地问道。 大夫从箱笼中取出一个瓶子,“老夫这里还有些玉肌膏,待伤口愈合之后日日涂抹便不会留下疤痕,这几日饮食清淡点既可。” 娘俩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之后叫丫鬟带着大夫又去了趟松茂院。 待人走后,张仪琳才哭出了声音:“娘,我可怎么办啊?” 李氏望着满脸泪水的张仪琳,伸手替她掩了掩,柔声道:“大夫说了,不会留疤的,你别担心。” 张仪琳抽了抽鼻子:“我不是担心这个,这么久了姨母还不派人来接我,是不是,这事就彻底被张译成搅和了。” 李氏叹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对儿女,一个丢了闺誉,一个没了声誉还受了伤,若就这么放弃,她实在心有不甘。 “从小到大我和你爹就把你捧在手心里,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只盼着你能嫁入高门,甚至忽略了你哥哥,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也不能找你哥哥撒气啊!” 张仪琳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是他想要杀了我,娘你还帮着他说话!” 李氏顿了顿:“他现下正是心里不好受的时候,你非要去惹他。娘不求别的,只希望你兄妹二人能好好相处,等你将来入了王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