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夫讲起条件来了。好,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钟大家,那老夫便直言相告吧,大魏现在需要你做一件事,这件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件事若是做成功了,便可免去你的死罪。” “什么事?”钟大家问。 李安民笑道:“三殿下欲向一位女郎求婚,你暗中玉成即可。” 钟大家微晒,“三殿下何等的身份,何等的人才,他想求为王妃,还有哪家女郎会执意不允么?南朝公主,北朝王妃,尊荣之极,多少女郎梦寐以求的好事。” 她语气中含着讥讽之意,李安民却不甚在意,付之以一笑,“三殿下年轻气盛,一时激动便同意把林城和山城交出去了。这哪里使得?可我朝又不能落个言而无信的名声。故此,这林城和山城只能做为聘礼交给南梁,过后还要再陪嫁过去的。三殿下要迎娶的这位王妃可是不简单,将来会享有两座封邑,还要交给子孙继承。钟大家你说说,配享有林城和山城的,得是多么出众的女郎?” 钟大家默然许久,缓缓道:“原来三殿下想要迎娶的这位女郎太出色了,不会轻易答应他。” “越是聪明尊贵的女子,越是难以求娶。”李安民没有否认。 “那么,车骑将军要我如何做呢?”钟大家问。 李安民哈哈一笑,冲钟大家招招手。 钟大家眼神暗了暗,强忍着心中的厌恶恐惧之意,头往他面前伸了伸。 李安民不屑,“都已是年近三十的老女人了,你还装什么清纯呢?”钟大家勃然,横眉怒目,似是被李安民这无礼的话语激起了血气,要和李安民撕开面皮了,李安民连声冷笑,“怎么着,你还不服气啊?”钟大家脸色由通红变为煞白,沉声道:“做事归做事,车骑将军不能凭白无故侮辱我!”李安民皱眉,“你当年竟然还曾经入掖庭为奴,也不知道以你的脾气是怎么活过来的。罢了,本将军不和你这小女子一般见识,说正事吧。” 钟大家忍下一口气,“好,说正事。” 李安民小声和钟大家说了几句话,钟大家凝神听了,苦笑点头。 愿意不愿意的也由不得她,她若不想被抓回北魏受尽折磨,现在便只能答应李安民。 “好,我记下了。”钟大家一一应允,“我会尽力而为的。车骑将军,如果你没有别的吩咐,我便先告辞了。” “怎么?片刻也不想多坐,看着本将军很烦么?”李安民神色不悦。 “不是,我住在瘐家,回家晚了不好。”钟大家忍气解释。 李安民哼了一声,“既然这么急着要走,我也不留你。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许忘了,否则……”他目光阴沉的看着钟大家,威胁之意,尽在不言中。 “一定谨记于心。”钟大家低声道。 她得到了李安民的首肯,起身告辞。 钟大家已经站起身了,李安民脸上的神情由傲慢转为惆怅,“钟大家,你还记得咱们的七皇子么?” 钟大家怔了怔,道:“先父还在朝中做官时,我也曾经随先母进宫,是见过七殿下的。七殿下龙姿凤质,骨骼清奇,确非凡品,凡是见过他的人,又有谁会忘记他呢?” 李安民淡淡扫了她一眼,“你倒是会说话,知道七殿下是本将军的外甥,将一个年仅两三岁的孩童说的如此神奇。” “不敢。七殿下确实可爱极了。”钟大家低下了头。 李安民有片刻沉默。 钟大家留在原地没敢动,也没敢作声。 过了一会儿,李安民方幽幽道:“我这些年来已经很少想起七殿下了。不过,在朝堂上见到桓惕的爱子桓十三郎之后,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那个苦命的孩子。那孩子若还活着,今年也应该是二十岁了。唉,桓惕有桓十三郎这样出色的儿子,我们的七殿下却小小年纪便失踪了啊。” “桓十三郎如何能和七殿下相提并论?”钟大家小心翼翼的道:“七殿下是陛下爱子,十三郎不过是南朝世家子弟。” “你以为桓惕会甘心只做个大将军,位极人臣么?”李安民哈哈大笑,“他迟早有一天会篡位登基,自立为帝,难道你没有看出来?” “这……这……”钟大家瞠目结舌。 李安民看了钟大家的模样,心情更加愉快,“你也算不错,不过,到底是头发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