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让她比死还难受。 指甲抓破了身下的床单,不知过了多久,男人重重压在她身上,粗喘着气。手指拂开她被汗濡湿的长发,才缓缓开口“夫人可是不舒服?是朕粗鲁了,不过朕也该去马场了,你先在这里休息,要不要朕叫人来陪你?” “不、不用。” 她的声音已然沙哑的不像话,“皇上、皇上不必忧心臣妾。” “好,那你先好生休息。” 文帝慢慢起身,整理好身上的龙袍,又向身后看了一眼,这才放心离去。 门又被重新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床榻上的女子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死死睁着空洞的大眼。窗外的冷风呼啸而过,她才恍如隔世般的用力爬起,将身下的被单裹住自己凌乱不堪的身子,脚步虚浮,一寸一寸向屏风后挪去。 颤抖着手指点开他身上的穴道,她转过身,甚至不敢看向男人的眼眸,那眸中藏着她从来都看不懂的情绪,“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你看到了,我......” “为什么?” 他打断她的话,哑声开口,“告诉我,为何要这样?” “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拳心紧握,浑身冰冷的不像话,“是我贪图富贵,我受够了跟在你身边打打杀杀的日子,你明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我,是我心甘情愿!” 纤弱的腰身突然被人紧紧揽住。“我带你走。” 他的声音那么低,却又清晰的不可思议,无欢的泪终于重重滑落下来。 那个男人,说要带她走的男人,他不是别人,他是她的主人啊。 她等了一辈子的主人。 身子被大力的扭转过去,湿润的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瞳,他说,“欢儿,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这儿。你是我的属下,是我的人,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辱你。” “你的人?” 她后退了一步,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已经亲眼见到了我有多么肮脏多么不堪,你一点都不在乎?” 浑浊的大眼死死盯着冰冷的地面,“我回不去了,我早就回不去了啊......” 那般脆弱的样子让他分明想忽视却毫无办法。 十年了。 她竟是跟了他十年。 萧望已想不起初次见面时的缘由,可他却忘不掉那张美到江山失色的小脸上为他流过的每一次泪。他有多少次都想问她,他想知道为什么是他,在她面前,他只是魅皇,是地狱修罗,他甚至从不曾掩饰过自己的冷血残忍,那个他,没有萧望的翩翩君子风度,没有他忠君护国的正义凛然,可她为何却还是要不顾一切的爱着他。 说是毫无感觉,或许连他自己都不会信。 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明知他的身份他的残忍却还是肯背弃一切陪在他身边的人。 她不知道,他有多希望那夜自己是清醒着的,若是他没有喝醉,她又怎会发现那一切真相?若他是清醒着的,就不会分明百般不愿却还是不得不为了阻止意外将她囚禁起来。 他不想伤害她的,他本以为只要让隋军认为破了长生殿,只要她不会破坏那场精心安排多时的计谋,他便就会放了她。可他却万万不曾料想,那场混乱争斗中,她竟就那样凭空失踪了。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派人找过她,可却一直毫无消息。而再次相见,却真正应了那句物是人非,他的欢儿,竟变成了当朝天子的女人,那个他最恨的人的宠妃!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分明,是那般不愿的啊。 大手扶住她的双肩,将她牢牢固定在身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股暖意彻底烧灼了她的心,无欢抬头看他,终于缓缓开口。 “杨广他抓走了我的妹妹,逼迫我为他做事。” “妹妹?” 萧望眸子一暗。 “隋军攻破长生殿那一晚,是他抓走了我。他告诉我,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在他手中,他要我接近皇上,取得他的宠信,伺机夺取帝位。”她一字一句,声音愈发低喃,“我不想的,我不想这样,可我没有办法,我一点办法都没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