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片刻,又说,“至今我还记得,当年,我要树上的花,你就爬上去替我摘了下来,下树的时候,还摔了一下……” 刘景淡淡地说,“因为那时候你爷爷就在旁边,我要讨好他,让他不至于对付我和我母亲。” 邓越不相信地说,“在书院的时候,有个同窗欺负我,嘲笑我是你的小媳妇,你打了他……” 刘景说,“我将来不会娶你,自然不想给别人造成这样的假象,以便让那些人乱点鸳鸯谱。” 邓越咬着牙,“乱点鸳鸯谱?也就是说小时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外人看的?那么小就有如此心机?” 刘景没有说话,但沉默无疑是默认,邓越脸色煞白,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可笑的了。 在她心里,所谓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实都是幻影?处处照顾着她保护着她的人,原来都是别有所图? 镜花水月,都比这要好,同为虚影,可它却不包含蓄意的欺骗。 邓越颤抖着说,“你,你很好,亏我还那么惦记着,我可真够傻的,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最蠢的人,连真假都不分的人,你从那时就防着我邓家 你从那时就防着我邓家,难怪爷爷他们成功不了。” 刘景说,“说说北乌的情况吧,这些陈年旧事再提起还有什么意义。” 邓越抹了把脸,抿了抿凌乱的头发,有些迷茫地说,“的确是没什么意义,跟北乌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你来这儿不就是探北乌的消息吗?” 刘景坐直了些身子。 邓越说,“北乌的情况我所知并不多,因为我从来就不赞成跟他们合作,不过,我却看得出来,相比着协助我们逼宫造反,他们更看重的是将沈宝春绑到北乌,我不知道你妹妹身上有什么吸引了他们,值得他们冒如此大的风险,但可以想见的是,他们不会放弃,这次不成功,还会有下次。” 她啧了声,“北乌的实力和手段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沈宝春,你的亲妹妹,逃不出他们的魔掌。” 刘景猛地站起身来,“北乌再强,我大荣也不怕它,这次狼狈离开,就是将手伸到我大荣最好的例子。” 说完,再不停留转身离开。 身后还在传来邓越恶毒的声音,“别看她现在风光一时,集宠爱一身,注定是个短命鬼……” 刘景离开后,牢房的矮桌被踢飞到了墙上,上面的碗筷盘碟碎成一片,残羹冷炙洒的到处都是。 紧接着是大叫大喊声,同时还夹杂着哭泣,咒骂之声。 惊动的狱卒,大声呵斥,“吵嚷什么,找死呢……” 出了天牢的刘景心里憋着一股气的同时,对邓越的话,又隐隐地担忧起来,北乌为什么要绑架她?邓越的话听起来让人感到荒谬,可是都这时候了,她没必要骗自己,对她没什么好处,她知道她是活不了的。 “回去吗?”等在门口的刘川迎过来询问。 刘景想了想说,“不,先不慌回,去宫里。”有些事还要问问母妃。 吃完午饭后,小酒被阿战驮着在镇荣王府内溜圈消食,溜到大门附近时,门边传来一阵嘈杂声,都不用小酒吩咐,阿战掉头就朝门口走去。 “哎呀,我的大孙子,可想死奶奶了。”刚到家的老王妃抱着小家伙一口一个大孙子地叫着,亲着,怎么都嫌不够,再也不知道怎么表达思念之情好了。 吩咐人把东西拿进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