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没有办法再提高了。” 实际上她仍可以吸收大量的灵力,但这些灵力到了丹田后,都被鸿蒙之火吞噬了。这说明她亟需提升鸿蒙之火的等级。 “从今天开始我给你重新炼制躯体。”苏芮道。 苏白点头,十年的等待对他而言不算长,尤其是知道仇人就在这个世界上之后。 千神绝本来已是七阶法宝,在南安仙府遭到毁坏,现在剩的也就是原来那根伞骨。对着这根伞骨,苏芮不知道如何定义它的品阶。从品相上说连法器也算不上,可就算是梅婷剑也毁不掉它。不过它却很好的地保护了苏白的元神,受益于与苏芮元神双修,苏白现在勉强有了形状,想来如果重新铸炼,他的元神也会更加凝实。 苏芮低头想了一会儿。苏白现在不在她的识海,有些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他一眼过去,正看到苏芮垂着的弯曲的一段脖颈。 白生生的,上面竟然有颗小红痣。因为这个发现,苏白忽然热了起来。 原来苏芮闭关十年,他就在一旁等着,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才觉得好像等的时间有点长了。 苏白就皱了皱眉,他可不是苏长生。对于经历了冗长一生的老魔而言,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已能预见到结果,说不知道这代表什么简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笨鱼想要的,笨鱼……他怎么总这么称呼她? “苏白,重小楼为什么没有认出你?你不觉的奇怪么?” 苏白心神一恍,他竟失神了,片刻之后他咬牙切齿道:“大约是在耍什么花样!” 苏芮从这个男人几乎扭曲的表情看出了他刻骨铭心的仇恨,心里嘀咕了一下,不再说什么,直接把从南安仙府中得到的灵宝都拿了出来。 这些灵宝每一件拿出去都会引起血腥哄抢,以前也是天宇仙尊的爱物,如今被苏芮丢在地上,得知要被无情地炼化后,顿时一阵阵哭天抢地。 可苏芮没有半分的心软,炼制的过程更是冗长沉闷,即使有鸿蒙之火,其间的艰辛也难为外人所想。 但苏芮已经习惯了这一切,这也是炼器师的常态。 时间一年年过去,苏芮早不复开始整洁的模样。她头发额前头发散乱,剩余头发随便用帕子绑在脑后,裤腿和袖子都高高挽起来,露出的皮肤上面一块块的污渍,要不是她伏在青石之上抱着千神绝用力打磨,真让人以为她是个小乞丐。 苏白瞧了半响,默默走过来用帕子擦掉她头上的汗。又取出一个玉瓢,苏芮直接抬头,苏白将玉瓢轻轻一歪,苏芮手上的动作不停,却就着他那玉瓢喝了个饱。 “还有最后一根了,但伞面没有更好的材料了,我估计这次最多还是七阶,主要是我修为受限,但威力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打败重小楼……”苏芮一面打磨手上的伞骨一面道,她神情专注,一眼也没多看苏白。 如果她此时抬眼,一定能瞧见苏白眼中的复杂情绪,可惜她没有,苏白也很快恢复了常态,轻松道:“你慢慢做,我去外面逛逛。” 器灵也是可以离开本体的,不过距离有限罢了。 苏白最近就常常出去,不过从未出过潭口,他只是走到洞口,坐在栓着那头火蟾的石头上,一大潭水就在他头上。 寒潭从外面看是烟雾缭绕,但从这里看,反倒像一大块温润的玉石,里面还有不停游动的云。 十几年过去,火蟾从最初见到这个男人非常惧怕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它已经开了灵智,跟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见苏白过来,便凑到他脚下,吐出嘴里的银鱼。 这是火蟾在讨好苏白。 不过苏白今天显然心不在焉,他没管那银鱼,但也没瞪它,忽然问:“你说是报仇重要还是好好的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重要?” 火蟾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它不敢不回答,不过喜欢的人它也有,以前隔五十个山头的水坑里还有一头母火蟾,后来那母火蟾跟一只公狗跑了,火蟾就伤心了,它绝对不会承认那公狗其实是头狮子的。想到自己的伤心,火蟾就呱呱道:“报仇!报仇!” 苏白透明的手指紧捏在一起,正待踢走这聒噪的火蟾,从洞里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 他一下站了起来。火蟾还没看清,他就消失了。 苏芮在洞口布下了很多结界,苏白进去是要花一些时间的,但这时间怎么都不能说长。可他进去的时候,苏芮歪在石桌上,没有安装的伞骨滚了一地。 苏白一摸,苏芮烫的吓人。 苏白当即暗呼不妙,又捏着她手腕输入一缕灵力,脸色更暗了下来。 苏芮当然不是生病了,千算万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