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谭府,您有事么?” 说着她将目光移到庞氏与徐夫人脸上顿了顿,颌首致了致意。 苏馨容扯扯嘴角:“我无事。看到你路过,就想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还以为有什么急事。” “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您要是无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回头衙署里再叙。” 长缨皮笑肉不笑地与她唱完戏,点点头,转身走了。 徐夫人对着她背影看了会儿,扭头问苏馨容:“这位就是你们家隔壁住的那位沈长缨将军?” 苏馨容神色微顿:“徐伯母也知道她?” 徐夫人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抬步上了街。 长缨到达谭家的时候霍溶刚好在听佟琪带回来的禀报。 “连续在船上潜伏了三日,拿下不少钱韫贪赃妄法的罪证,但却没有得到任何他与王照以及商船有勾结的线索。 “而吴莅这边,也派了人时刻跟踪,他到过钱韫船上四次,但同样没有发现他有与王照有私交。” “王照这边呢?”霍溶问。 “王照这边就问题大了。”佟琪随着他走到窗前,说道:“王照前往河岸石碑传信的当日夜里,他就造访了漕运司另一个监兑刘蔚,虽然碰面时长不过两刻钟,但却是挑在夜里见的面。 “而刘蔚与吴莅同为漕运司里督收地谷粮的监兑,据传曾经有过龃龉。” 霍溶侧了侧身:“刘蔚?” “正是。”佟琪道,“随后小的又着人去查了查此人的住处,发现他与吴莅的公事房窗口方向,刚刚好都面朝着石碑。” 霍溶神色渐沉,抬手抚了抚窗棱,他道:“有点意思。” 他负手转身,沿着屏风踱了几步,而后道:“深查刘蔚背景。” 佟琪称是,又扬扬手里的卷宗:“钱韫这些罪证,可要呈交皇上?” 霍溶接在手里翻了两下,还了给他道:“暂且不必。就这么撂倒他,太不值了。” 长缨跟谭姝音说了几句话,谭绍就回府了,原来是前军都督府有信来,让至浙江都司亲领。 见她在,随即也停步问及船坞里的事,长缨顺势把早前几日她和霍溶探得的消息也说了,谭绍未曾有明确批示。 长缨也理解他有自己的顾虑,在没有足够的后备力量之前,贸然跟漕运司宣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再说了几句日常,也就出了来。 正待要回府牵马往码头去,不想吴妈竟然迈着小脚儿急匆匆地来了:“徐将军受伤了!” 长缨愣在那里,谭姝音走出来:“怎么搞的?好端端地怎么会受伤?” “奴婢还不清楚!方才也是听隔壁苏家动静挺大的,就出来看了看。 “然后见苏家两位姑娘皆急急地往徐家去了,他们家大太太也去了,还交代下人赶紧传军医到徐家给徐将军医伤,奴婢这才赶紧过来禀报的!” 谭姝音迅速地与长缨对视,接而都抬步上了街头! 徐家这会子已经挤满了人,长缨迈进角门,只见下人们皆纷纷在正院里进进出出,一个个神色张惶,连进来了她们也未曾抽出空来加理会。 徐夫人沉稳而凝重的声音也正在传出来:“先来人把大爷衣服剪开!不要堵在床前!” 长缨听到这声音,心下不由一沉,到了需要剪衣服的地步,这已经不会是皮肉小伤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