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一个家。但我家比你家可穷太多了,要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为了几十万块钱就和那个破经济公司签了十年的卖身契……” “我知道啊。” 海臣的回答却令吕如蓝有些意外。 “其实你妈的娘家还是挺殷实的书香门第。可她当年和你爸私奔,而你爸又是个酗酒赌博的败家子,很快就把家产输个精光。然后你爸就开溜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卧槽你怎么知道这些?!” 吕如蓝顿时警铃大作:“还有之前在机场里面,你怎么就知道我高中在校时候的事?!这些事,就算当年的粉丝都绝对不可能知道!” 说到激动的地方,他甚至还挥了挥手,吓得海臣一把稳住方向盘。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我要你的解释!你究竟怎么会知道我这么多事!” 车辆在高速上打了一个哆嗦,总算是又稳定下来。 海臣点了点吕如蓝的太阳穴:“答案就在你脑袋里,你自己记不起来,叫我说我多没面子?!” “可是……” 吕如蓝不满意这个答案,他隐约觉得海臣应该是自己上学时认识的某个人。但当时他跟着母亲一路躲债,借读过的学校一只手都数不过来,哪里还会对当时的同学有印象。 更不用说,海臣明显还是大了一两届的。 他越想越烦,干脆不再思考下去。 “好,我现在先让你安心开车。但如果哪天我真的记起来了,你也不准否认!” “可以。” “还有一件事。” “什么?” “那个装着毒品的旅行箱,真不是我的。我真没有贩毒!” “我知道啊。” 海臣依旧看着前方的道路,眼睛里却闪现出一丝笑意。 “你小时候那么嫉恶如仇,长大之后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 吕如蓝愣了愣,突然也将目光匆匆地转向了前方,嘴里嘟囔道:“那你刚才还刁难我!” “情感是情感,法律是法律。追查到底,无辜的人终究会重获清白。” 说到这里,海臣放慢了车速,从最近的一处匝道口离开了高速公路。 “我们就要到了。” 就像是在为海臣的这句话做注解,一直向前绵延的道路缓缓地转了个弯,眼前的夜色突然间明亮起来。 吕如蓝睁大了双眼。 “是海!” 道路左侧,陡坡之下是崚嶒起伏的防波堤。更远些的地方,是一片漆黑、辽阔无垠的大海。 h市位于入海口的西侧,沿江东行就是东海。 跑车沿着海边笔直宽阔的道路继续前行,没过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个码头。高高低低路灯和建筑物的灯光交相辉映着,但更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停泊在码头的船只,如同沉睡中的鲸鱼。 海臣放慢了车速驶进码头的一处厂区内,门口的传达室里跑出一个老头,走到车辆俯下身来。 海臣放下车窗:“福叔,一切都好吗?” 老头回答:“这里一切太平,但是我听说,外头出了大乱子,连机场也……你没事吧?” “我很好。”海臣点点头,“福叔,您赶紧叫大家都到办事大厅里来。” 老头应了一声,回到传达室里打电话。海臣就把车子开进了厂区,停在一座二层小楼的下面。 “下车。” “等等!”吕如蓝不肯动,“钥匙呢?钥匙!” “估计是找不到了。”海臣一摊手,“你等等。”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啊摸的,摸出一张八成新的五块钱纸币,折出一个锐角,开始捅着锁眼。 大约一分钟之后,随着轻微的“咔哒”声响,锁铐应声而开。 “这么简单?!” 吕如蓝目瞪口呆:“早干什么去了!” “别动!”海臣抓着他的手腕,捅着另一个锁眼,“这也是技术活,那种火急火燎的时候干不成。” 很快,两个锁眼都被捅开了。吕如蓝赶紧揉了揉自己被拷得发痛的手腕,转身开门下了车。 “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的船坞。以前也出海捕鱼,但现在只是个船舶租赁公司。” 海臣一边轻描淡写地解释,一边领着吕如蓝向前走。 吕如蓝很快就发现,他脚下的这片“陆地”,实际上只是一条延伸向海里的突堤码头。码头两侧都是圆弧形顶棚的高大船坞,显然都是停放船舶的地方。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