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薄言站在门口,想了想还是关上了门。 走到床边,程曦被薄言不算温柔地扔到了床上,摔得有点疼,只是脚踝那里丝毫没碰着。 即便这样,程曦还是觉得委屈,坐起来就开始斥责暴行,“薄言,故意的,你这是家庭暴力!” “不装睡了?”薄言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转身朝周围看了看。 程曦心虚,气势陡然落了好几分,“我哪有!” “那刚才眨什么眼睛?” …额,还是露馅儿了,人家那是担心程姑姑会发飙嘛! 薄言找到活络油,倒在手心暖了暖,这才蹲下,握住程曦脚踝,小心翼翼的揉着。程曦偶尔会哼哼两声,但薄言分得清她什么时候是真疼,什么时候,只是为了让他跟着一起疼,心疼。 诚然,他的确是心疼的。 但却不能说出来。 再宠着她,程小姐就要上天了。 “薄大哥,还生气呢?”程曦要亲亲,薄言灵活地闪到一边。 原则问题,不是靠撒娇卖萌美人计就能说得过去的。揉完,薄言收好药,放到床头柜上,起身,酷酷地连一个余光就没留给程曦。 “我回去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这教导员一般的口气啊… 得,就是还在生气的意思。 行,她反省!反省还不行么? 程曦坐在床上,气鼓鼓地看薄先生放下衣袖,走了两步又停下…程曦还以为事情有转机,立马跪到了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结果,人只是顺手拿走了桌上的餐盒。 “气归气,别倒了啊,材料很贵的!”程曦郁郁地刷了一下存在感。 听到她居然穷到连一顿饭都要算计,薄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要你管,我的东西。” 好好好,你的你的你的! 男人小气起来真可怕… “那你得好好吃饭。”薄言走到门口,程曦郁闷地辩驳,“你不是我的吗?我管我的东西,还不成吗?” 成成成! 薄言被气得嘴角一弯,所有的埋怨与愤怒顷刻间烟消云散…却还是不想惯着她,只扔下一句,“早点休息。” 然后,就走了。 真走了… 等了三分钟,没有等到薄言回头的程曦,郁闷的蒙上了被子。 她在思考某些问题。 薄先生临走之前让她反省,她虽然也答应了他会好好反省,可是内心伸出,她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并不。 从小就没有父亲陪在身边,母亲又是个凡事以家庭为重心的女人,程曦早就习惯独立自主的生活,无论是遇到麻烦还是挑战,她总是愿意选择单干,后果自己承担。 大多数时候,程曦都像个独行侠,行事果断,独来独往。 不依赖,也不附庸。 这样是不对的吗?程曦不觉得。 而是薄言想要的,却似乎是一个百分百相信他,依赖他的女朋友。身高上,程曦可以小鸟依人,但思想跟生活,程曦有点没有把握。 她当然晓得薄言是一个很有魅力,很有担当,能满足女人所有需求的自信男人。 但坦白说…程曦觉得薄先生有点过于自我了。 这点,让程曦很烦,很烦,非常烦。 烦到最后,只能干脆用被子包住了脑袋。 -- 第二天一早,程姑姑一走,程曦换了一套清新可人的浅蓝色水手服偷偷摸摸地溜到了隔壁,门锁了。没关系,她有钥匙。 程曦拿着钥匙淫/笑三声。 然而… 钥匙插/进去,门并没有开。 咦,怎么回事! 程曦抽出钥匙,再插了一次,还是不行,门锁像是被上了保险栓,外面的人打不开。可是…薄言为什么要上保险栓? 屋子里住得又都是男人,他们小区安保措施好,大门从来没有反锁过… 想了半天,程曦觉得薄言可能不是在防贼,而是在防她。 什么人嘛! 想明白了的程曦咬了半天嘴皮子后,干脆一屁股坐到了薄言门口的台阶上,蹬脚,发气。 查尔斯在门内,哼哼唧唧,似乎听懂了主人的不满。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