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裴亦辞眼中只剩下齐半灵的唇和她漂亮的眸子,撒不开手了,脸不知不觉地慢慢朝她凑近。 齐半灵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倾身而来,还没开口询问,却见裴亦辞的脸缓缓靠向她的脸,高大颀长的身影掩住了他身后回廊上的烛光。 不等齐半灵有什么反应,裴亦辞已经低下头,有些燥热的嘴唇覆在了她柔软微凉的唇上。 齐半灵浑身一颤,刚想扭头避开,裴亦辞的右手却从她的下巴慢慢后移,扶住她的后脑,唇舌在她唇上辗转。 齐半灵呆愣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好紧闭牙关愣在原地。 她感觉到裴亦辞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惹得她脸上痒痒的,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一阵阵扑到她身上,她屏住呼吸,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裴亦辞慢慢退开,看她小心翼翼地喘着气,心里好笑。 又不是没亲过,如今倒像是第一次似的。 他舔了舔唇 见齐半灵缓过气来了,他留下一句“今儿十五,朕晚上会来你宫里”,说罢,便离开朝正殿去了。 裴亦辞走远了,齐半灵才慢慢缓过劲来。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刚才的感觉极为熟悉,可她一想去回想,头就像要炸开似的疼了起来。 她按了按额头,可头疼的感觉非但没能减轻,还愈演愈烈起来。 好在还能忍住,她转头去看,却发现倚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退开了。 齐半灵心里暗骂这个死丫头,又唤了她两声,倚绿才从后头的回廊转出来。 见到齐半灵脸色发白,倚绿吓了一跳:“姑、姑娘,您没事儿?” 齐半灵摆摆手,让倚绿推着她也先回正殿去。 宫宴已经到了尾声,齐半灵忍住头疼,笑着应酬完了,回到凤栖宫的时候,内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倚绿刚一推着她回到寝殿,齐半灵便让倚绿去请应白芙过来。 待倚绿下去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些发热。 应白芙很快就过来了,替她把了脉之后蹙了蹙眉,又让她换了个手把脉。 应白芙只有遇到很复杂的病情才会两只手一起把脉。 齐半灵看她这么认真的样子,不由笑了:“不过是风寒,也没必要这么紧张。” 应白芙顿了顿,忍不住埋怨她:“风寒是什么小病吗?闹个不好命都会丢了的!这段时日你天天操心中元节宫宴的事情,我都劝你多少次了,要你多休息,你偏不听,现在倒好了,烧得那么厉害,你开心了?” 齐半灵脑袋虽痛得厉害,可精神尚好,见应白芙是真有些生气了,连忙说道:“那我不也是没办法嘛,要是哪里做的不好,宫里宫外又可以看笑话了。” 应白芙也知道齐半灵的难处,只是埋怨了她两句,看她脸色苍白的样子,还是不忍心再说她什么,只叮嘱她:“你先去床上歇息一会,我去给你开方子。” 倚绿和应白芙一道把齐半灵扶上了床,应白芙替她掖好被子,就拉着倚绿往寝殿外走去。 倚绿转头看到她这焦急的样子,有些惊讶。 若是普通风寒,以应白芙的医术,根本不在话下。 她一惊:“应姑娘,莫不是我们姑娘有什么不好?” 应白芙朝里看看,寝殿内已经没了动静,便凑到倚绿身边,压低声音告诉她:“姑娘好像不是普通受累受风患上的风寒……我感觉,似乎是她颅脑内的淤血有些恶化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