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屋里一个女人正一杯一杯的倒水,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穿的也很时尚,身上那件女式夹克衫,李梅梅带着李婆子逛街的时候,在百货商店的橱窗外瞥见过一件一模一样的,价格很不便宜。 来的时候,四叔还特别嘱咐过,四婶的亲妈几年前就去世了,现在这个,以前是照顾秦老爷子的保姆,在那几年的时候,丈夫被人迫害了,儿女也失踪了,老太太去世一年多以后,两个人后来就结婚了,也算搭伙过日子! 年纪大了的人,也没那么多情情爱爱的心思。 说是姓郑,让李梅梅和四妮见了人叫郑奶奶。 四叔说这位以前干保姆出身,不过现在嘛,可半点看不出来,不仅穿的洋气,眉毛也是精心修饰过的,还用炭笔描了,脸面看起来也漂亮,在同龄人里头也算年轻的了。 李梅梅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位以前真是照顾人的保姆?她见过的保姆不说朴素,起码看起来得伶俐精干。这位咋看着妖妖娆娆的?虽然穿的不显身段,但那走路的姿势,总觉得有些怪异,好像就是那种下意识要扭腰扭屁股,但又硬是迈着小八字步的动作。 怪的很! 抗美和援朝不愿意来,一辆车也坐不下,就没带他们。 梅梅和四妮来之前,他们还一脸复杂的嘱咐她们少和这位“郑奶奶”说话。 看来四婶和后妈关系并不太好,也是,看样子,这位姓郑的奶奶比四婶也大不了多少。 互相都叫了人以后,李梅梅才把自个儿备的礼物拿出来,空间灵泉水酿的粮食酒和李梅梅在百货商店买的一包茶叶,一些糕点,自家晾的腊肉,还有那支老参,四叔也给带上了。 其实这样的人参,她还有不少,但是也不能像大白菜一样拿出来好几根送人,毕竟在别人看来,这都是宝贝了。 那瓶酒虽然是自酿的,但是她在里头费的心思可不小,有滋养人经脉的功效的,用了就知道,绝对是好东西。 眼瞧着礼物被那位郑奶奶随手放在了矮柜上,饭菜是早都备好的,这位秦爷爷一看就是个不理庶务的人,她跟着四婶跑到厨房端菜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做几个菜。 李梅梅还有些傻眼呢,她四婶倒是淡定的不行,转身出去,从车上娶下来一个大食盒,里头转的都是熟食。 她这才明白,四婶昨天准备了那么多的吃食是干啥用的,感情早就知道这位郑奶奶会搞这么一出。 秦颜做这些事,完全没有避着李梅梅,郑如一个劲儿的说话,她也没理会。 李梅梅帮着把熟食往盘里摆,没吭声,她四婶素日里看不出脾气,待人接物都是极有礼数的,此时却这般,看来她与这位后妈的过节定是不小了。 没人理会,郑如也有些讪讪的,拧着腰,端着托盘出去了。 一顿饭吃的别扭,李婆子和郑如挨在一道坐着,不自在的紧,主要是因为亲家这个后老婆说的东西她都接不上,人家说的什么浪琴,梅花她都插不上嘴。 吃完饭也没多待,秦颜给父亲留下几百块钱,借口医院有事走了。 等到他们都走远了,郑如才甩着腰肢走过去拆东西。 一边拆还一边抱怨,“老秦,你看看李家送来的这份礼,真是寒酸,两瓶看不出来牌子的破酒,还有一包破茶叶和吃食,我多少年没见过这么不体面的礼当了,对了,最值钱的,就是一支人参,不过以李家的家底,哪里买的起这个,估计也是你那好闺女添的。” 秦父坐在一边喝茶,见她这么说,眉头皱紧,似乎对她这种轻视的态度很不满,“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李家二老七十多岁了,大老远跑过来拜访我们,也是懂礼数的人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真是庸俗不堪!” 郑如白他一眼,把头发别在耳后,“就你清高,清高能当饭吃吗?你那穷酸亲家要是呆在你闺女家不走了,我们怎么办?在这里住到死吗?我早说了回城去住,你偏偏要呆在乡下,这里有什么好的,那些人又脏又穷,就你喜欢和他们打交道,我可不愿意。” “夏虫不可语冰!” 她一口一个穷酸,气的秦润生重重拂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克己守礼大半辈子,原以为不顾儿女反对娶了郑如,两人能和和美美的度过下半辈子,没想到事与愿违,日子过得反倒不如她做他保姆的时候。 “爸,妈,郑女M.CoOJx.cOM